在陈越这件事上面,宋闵的隐瞒跟遮掩都被áng单发现了,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拎出来摊开了说。
这是旧时光,过去了就过去了。
无论宋闵会拿出什么样的解释,都没有什么意义。
áng单已经在面对陈越时做了三次改变,不能在其他人身上再做改动了,尤其是跟他密切相关的宋闵。
少爷,很晚了。
头顶响起声音,áng单骤然回到现实,他一言不发的去了卧室。
宋闵跟着进去,给他把窗帘拉上了,自己却没离开,等少爷睡着了,我再走。
过了半个多小时,áng单的眼睑还在动,他的脑子里乱糟糟的,控制不住的整理着到目前为止掌握的所有信息。
还差一点,他就能够百分百的确认了。
áng单睁开眼睛又闭上了,他翻个身说,我睡不着。
宋闵转身离开卧室,他又回来,手里多了本红皮带卡通画的《故事会》。
阿拉丁和神灯的故事在宋闵低沉的声音里缓缓展开,他的语速不变,带着点说故事的人该有的投入,却没有半点生动。
以宋闵那种肃然严苛的样子,也不可能生动形象的说故事。
áng单打了个哈欠,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卧室里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消失不见,宋闵合上《故事会》,俯身把少年身上的薄毯子往上拉拉,晚安,少爷。
话落,宋闵就直起身子离开了卧室。
接下来的几天,áng单上完两节晚自习回来,宋闵都不在,他关掉灯站在窗户那里往下看,既没看到陈越,也没看到宋闵。
也许那两个人在áng单不知道的地方见过面了,又或者还没有,他那时候不知道,这次为了不做改变,就不能去深究。
九月不知不觉就走过了一半,气温跟八月相比有所下降,离凉慡还有一段距离。
áng单从后门进的教室,他经过陈越桌边时,桌上的语文课本掉下来,落在他的脚边。
陈越最近没机会把áng单送到家了,因为那个男的在后面,他郁闷的要死,鼻子上都长了个小痘。
不能让那个男的发现他对áng单图谋不轨,陈越只好忍着,憋着。
áng单捡起课本放回陈越桌上。
陈越趴着听歌,有个东西碰到他的手臂,他以为是刘峰,或是别人,正要破口大骂,在看见áng单的身影后,一下子就从野láng变成哈士奇,屁股后面的尾巴讨好的摇了起来。
áng单没说什么的往前走。
陈越偷偷拽一下他的书包带子。
áng单没回头,他的手往后面伸,把拽着书包袋子的那只手给拉开了。
陈越愣在当场。
刘峰一觉睡醒,错过了一场好戏,他抠着眼屎哈欠连天的着说,我要去撒尿,你去吗?
陈越看看那只手被áng单碰过的手,不自禁的用另一只摸了摸,还拿到鼻前蹭蹭,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刘峰受不了的搓jī皮疙瘩,靠,你笑的好恶心。
陈越斜他一眼,赶紧滚吧,别尿裤子了。
刘峰自称纯爷们儿,撒尿还要拉个人做伴,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习惯,他见陈越不去,就退而求其次的叫上了同桌。
陈越把语文书丟一边,重新塞上耳机,一边听歌一边偷看他喜欢的人。
教室前后各有一块黑板,后面是一周换一次的黑板报,由于班gān部还没选,那上面就还是空着的,等文艺委员大放光彩。
前面的黑板一节课擦一次,大家按照座位轮流擦。
今天要擦黑板的同学挺无语的,大清早的,黑板上竟然出现了一大段字,待会儿下课要擦一会儿才能擦完。
我宁愿你冷酷到底,让我死心塌地忘记,我宁愿你绝qíng到底,请别再说,我爱你
姜龙说,是歌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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