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莳抱着枕头迷瞪瞪的半睁着眼睛,周慕半蹲着给他穿袜子。手中的脚十分秀气,连茧子都几乎没有。
真是个被娇养的宝贝。
周慕动作轻柔的把他的脚捂暖了些再套进了袜子里。
周慕把谭莳抱到了餐桌前,突然道:家里是不是要请个保姆比较好?
谭莳捧着被子喝牛奶,没jīng打采的道:随你啊。
嗯。周慕勾过谭莳的脖子,吻上了谭莳的唇,顺便舔掉了他唇周的奶胡子。
一大早就是一个热吻,没睡好的谭莳终于清醒了。
车上,被周慕裹得严严实实的谭莳手中捧着一杯热牛奶,他看向周慕,犹豫了一下问道:周烨现在怎么样了?
周慕语气淡淡:没死。
不过境遇也不会太好就是了。
啧,真冷漠。谭莳把帽子拉下,遮住了眼睛,只留下了红润的唇。
车子平缓的在教学楼下面停下。车子刚停下周慕就给了谭莳一个火辣的吻。
遮住了眼睛让谭莳将这个吻感受的更加清晰, 他还能静下心嗅着周慕身上好闻的一股子香味儿。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周慕并没有下车,谭莳隔着车窗和他挥了挥手。
谭莳走进教室时环视了一眼, 发现周烨和夏木尘果然不在。
谭莳摊开了书,文艺委员突然走了过来,笑意盈盈的站在他的旁边。
圣诞那天学校准备举办一个化妆舞会,你最好去一下。文艺委员道:不过我要和你说的不是这个,而是之后的元旦晚会,学生会通知,每个班级都需要出一个节目, 我们班也该开始准备了。
谭莳了然,笑着问道: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文艺委员眨眨眼,点头道:我们准备出一个舞蹈,我希望你也能参与。
抱歉,我不会舞蹈。谭莳面露歉意。
没关系,不用你跳舞,你只需要坐着就好。文艺委员的眼睛看着谭莳时闪闪发亮,亮的让人有些犹疑。
嗯?只需要坐着?
你先答应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而且你最后几天来排练就可以了,平时你可以不来。文艺委员道:为了班级荣誉,你不会拒绝的吧?
都扯到了班级荣誉,这让谭莳无法拒绝。
文艺委员走的时候突然道:你可以让家属来哦。
家属?谭莳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周慕。
第二天下午,夏木尘从班上出现了,脸色苍白的如鬼魅。
谭莳忍不住转头看了几眼,发现夏木尘似乎在写着什么东西,只是他的脸色实在太难看了,写字的手ò眼可见的在颤抖着。
谭莳接到了周慕的电话,说云父可以出狱了,谭莳激动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老师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老师,我要请假。
女老师见是谭莳,语气温和:云同学是身体不舒服吗?
谭莳腼腆的笑:不是,是家里发生了一些事qíng,必须要立刻赶回去。
若是换一个人这么说老师是绝对没那么容易给假的。学院虽然是大学,但是别的管的都不严,课堂出勤却是最重要的。不过这个人如果是谭莳,那自然就另说了。
这个学期谭莳的勤奋上进算是刷足了老师教授们的好感度。
谭莳如愿的在众人或好奇或羡慕的眼神中离开了,直奔监狱。
夏木尘写字的手一顿,犹豫了一下才抬头,而等他抬头看去,却只看到了谭莳的背影。他收回了视线,手抖的更加厉害了,却依旧很认真的书写着,一笔一划,还带着原本的清秀。
谭莳刚下车就看到了站在监狱门口,表qíng十分迷茫的云父。他冲上去,紧紧的抱住了云父:爸爸
云父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也抱住了谭莳,苍白了头发的他忍不住老泪横流:尧尧
他被通知可以出来的时候,他第一反应就是是不是搞错了。当初陷害他的是和他一起创业的兄弟,他是设了套给他钻,到底还是触犯了法律,并不是那么好放出来的。
何况家里也就一个刚成年,娇生惯养的儿子,还有一个已经疯了的妻子,他们又有什么办法把他保释出来?
当谭莳出现的时候,他才有了一些真实感。原来他是真的出来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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