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子安,你给我开门,出来!全芩芸疯狂的拍着门,她的声音尖利得不可思议,在这个家里,她完全没有在外面的那种刻意维持的优雅。
谭莳被吵醒了,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小家伙,他也睁开了眼睛,眼珠子咕噜噜噜的转了两圈,分明还是一个很迷糊的状态。
看来小家伙昨晚睡得很好。谭莳欣慰的扬起了嘴角,摸了摸管珩一的头。小孩子的头软乎乎的,头发也软乎乎的摸着很舒服,带着很温暖的体温。
我看一下时间呃,七点二十了,看来我们得起来准备去上课了。谭莳说完,管珩一还是一动不动的躺着,只是安静的看着谭莳。
谭莳从被窝出来,开始给小孩儿穿衣服,现在是九月份,天气平时还比较暖,但是偶尔也会突然就ī起了冷风,他给小孩儿穿了一件长袖加上一件马甲,把那过长的头发在后面扎了一个小辫子,然后抱着去小孩儿进了浴室洗漱。
镜子里的父子俩真的一点都不像,但是长相都算是好看的那一挂,管珩一虽然小,却冰雪可爱,比别家的小孩儿更加的招人瞩目。
管子安今年25岁,管珩一六岁,一大一小对着镜子同步的刷起了牙,一起把泡沫吐掉,喝了一口清水洗gān净了之后,谭莳吧唧一口亲在了管珩一的脸上。
管珩一像是受了惊般的看着谭莳,眼睛瞪得圆圆的。以前管子安虽然会照顾他生活,却不是太懂和小孩儿相处,更多的是絮絮叨叨,而不是这样的亲密自然。
似乎从昨天开始,爸爸就有些不一样了。管珩一的脑子里闪过了这么一个念头,但是很快就不在意了,继续安静的做着自己平时会做的事qíng。拧了一下面帕,把湿漉漉的帕子往脸上蹭了几下。
谭莳见了,在管珩一放下帕子之后又拧了一次,小心翼翼的再给管珩一洗了一次,把眼睫毛上的分泌物也擦了个gān净,还有耳朵,耳廓,脖子,小手,一一擦净。
两人不紧不慢的洗漱完毕,谭莳就开始给管珩一捡书包。
因为管珩一太安静了,管子安也没有想到儿子居然是自闭症,只是觉得儿子应该要多接触一些人,多jā一些朋友,还有少受一点这个畸形家庭的影响,所以管珩一六岁就开始了他的小学生涯。
至于之前的幼儿园,管珩一在里面被欺负了就不去了,管子安一提去幼儿园眼泪就掉,他只好放在家里养着,虽然在家里,小孩儿依旧过的不好。
孩子是无辜的,他们也是一张白纸,这世人的手中都握住了一支画笔,尤其是家长,掌握了色差最浓重的一只画笔。但是管子安和全芩芸似乎都不懂,也没有做好。管子安不是故意的,而全芩芸则是根本不配为人母。
谭莳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对待管珩一更加温和了,把小书包放在了臂弯上,拉着管珩一的小手走向了房门。谭莳能感受到管珩一的一些抗拒,他捏了捏管珩一的手,对他眨了眨眼睛,示意他不用害怕。
谭莳一把拉开了门,一直坚持不懈敲着门的全芩芸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了地上,她稳定身形后一个巴掌扬起了就要落下,但是在管珩一瞪大了一些眼睛,眼中盛满恐惧的时候,谭莳很迅速的接住了她的手,并且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的将全芩芸的手给用力掐了一把。
全芩芸痛的蹲到了地上,而她yīn狠的注视如影随形。谭莳倒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女人的思想很奇怪,管珩一是她的儿子,而管子安被利用的彻底,也从来不欠她什么,她的怨恨,她的故意伤害,都是那么的莫名其妙。
谭莳没有停留的拉着管珩离开了家里,他今天没有亲自做早餐,而是循着记忆在一家不错的早餐馆里头吃了一顿。
当谭莳把管珩一jā到一年级二班的班主任手上时,他多待了一会儿,与班主任说了一会儿话,尤其是jā代了,别人来接管珩一一定不要答应,就算是自称管珩一妈妈的人来接,也不要答应,而且有事儿要及时给他打电话。
在管子安的回忆中,全芩芸这个只露面过一两次的妈妈,再一次来接孩子的时候,却是直接带着人偷偷跑了。
若是全芩芸把孩子照顾好了,倒也没那么担心,问题是全芩芸对待管珩一,是比陌生人还要恶劣,和一个小孩子计较起来,比童话故事中的巫婆还要可怕。
谭莳的态度很认真严肃,班主任也记在了心上,满口答应了。
谭莳扬起了一抹感激的笑意看着对方:谢谢您。
班主任是个年龄和谭莳相仿的女子,打扮得很整洁也不失时尚和美丽,她看着谭莳脸上的笑容,也羞涩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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