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莳也只是迷糊了一会儿,很快清醒过来,看向徐骄阳:怎么了?找我什么事?
徐骄阳半天没说出话来,谭莳也不催他,只是淡淡地的看着对方,然后他发现徐骄阳的脸越来越红。
谭莳再次询问了一声:怎么了?
难道生病了?谭莳的手刚想放到徐骄阳的额头上却被一下打落。
我没事!
徐骄阳红着脸,他觉得自己很不对劲,于是语速很快的把事qíng说完就走了,很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倒是让谭莳有点不好意思了,难道是因为他要钱要狠了所以吓到了徐骄阳?
徐骄阳对谭莳说的是关于国画社的事qíng。国画社是学校最正规的社团,不是由学生组织,而是由一名资深的教授管理。
国画社社员非常少,每届据说就是小猫小狗三两只。因为教授是一个很严格的人,布置的作业比课本作业都多!
他对方招收社员非常严格,基础不作要求,对耐心与天赋却要求极高,还得是能坚持的,要是最后留下来了却在他手上一年都坚持不了,他就能光明正大的给对方小鞋穿,校长都纵着,这无疑是让大家变得更加认真严肃的去对待这项选择。
不过谁都知道严师出高徒,教授那是有真材实学的,据说还是国画艺术家协会的理事,能有机会免费拜这种大家为师,那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徐骄阳的意思是,国画社现在招人,试学名额有限,他是学生会的,虽然高中的学生会没什么实权,平时要做得事qíng也不多,但是却意外的捞到了这么个好处,他手上得了两个名额,他准备邀谭莳去。
谭莳没来得及问徐骄阳为什么要把这个机会给他,对方就跟兔子似的蹦走了。
谭莳没有参加任何的社团,不是他不重视兴趣特长的培养,也不是一点时间都挤不出来,而是学校里头的社团并不专业,比如乐器社,倒是有不少人兴致勃勃加入了,可是没有一个好老师教导,没有严格规范的制度条规,能学到东西的几乎没有。谭莳想到了这一点便没有去凑热闹。
不过国画社,倒是可以试试。他之前也听说了国画社,不过那时候被长身体给折磨得狠了,哪里有jīng力去琢磨这个,对没接触过的国画兴趣不浓厚,没什么想法,不过现在,倒是有那个心了。
试学时间为一个月,一个月足以让老师看出很多,也试出很多人了。
谭莳和徐骄阳一起来到国画社的专用教室里头,地方很大,摆了很多只榆木大长桌,桌子包了纸。桌面上放着几盆花卉长筒,筒里放着一把毛笔,除此之外还有颜料盒子,砚和墨。
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正垂首握着毛笔描摹什么,众人走近一看,原来是桌上那盆开了红花的盆栽。虽然这里大都外行,却不妨碍他们觉得好看,很真,也有神韵!
老者就是那位国画大家了,姓周,名术。名字有一种道家的飘渺玄妙之意,人看起来也颇有些仙风道骨,气质高华的感觉。
他并没有发表太多的感言以及训诫,只是三言两语平缓的说了自己的要求,便开始让大家对着那盆红花练习了起来。
画画仅限于画过几幅几何体素描的谭莳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观察,去临摹,毫无技巧可言。他拿了一张卷好的生宣铺好,用现成的墨水开始从花jīng画起。
谭莳以为自己会手抖,但是事实上他的手很稳,画出的线条十分流畅。
谭莳握着毛笔,陡然换了个姿势,开始写起了字,他潜意识知道他这是在开小差,但是手在握着毛笔时就有着意外的亲切之感,让他不自觉到底想要写上几个字。
苏叶,谭莳写下这个字时,莫名有些陌生之感。写下糙字头的时候,他分明不想写苏字。
周术看着那神qíng和反应各异的百人,放下手中的笔他下去走了一圈。
这些人大都都是新手,画出来的东西惨不忍睹,连形状临个相似都难以做到。就算是有些底子的人,画出的东西在他看来也不尽人意,与那些完全的新手,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路过一个神qíng自得的学生身边,周术看见了宣纸上的两幅图,一幅是他让画的,一幅是另外一个盆栽。他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看了一眼后就没再停留。
没有等来夸奖的这个学生有些不满,却到底没敢对看着挺严肃的周术说什么。周术将他的作态收入眼中,不着痕迹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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