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楚也有些疑惑,居然不战而胜了?
梁楚慢吞吞走,等荆文武几人在前面走远,谢慎行时刻在留意他,与他一起放缓了步伐。
梁楚正想把谢慎行支走,里面的人却已经在谈话了,隔着门窗还能清楚地听到荆母尖声道:你怎么回事?!
隐约听到荆卫刚道:我瞧着这小子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荆母呸道:这不是正常的么,他天天在家晃,你还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是,荆父摆手道:我是觉着他像个什么人。
像谁?
荆卫刚凝眉道:和京城那家故去的大公子有几分相似,你忘了当年那事闹的有多大么,长子长媳全没了,还丢了个孩子。可见财旺人不旺是有道理的,家业铺的太大不是什么好事,远亲近戚,多少人盯着那个位子呢。
荆母顿了顿,小声问了句话,隔太远听不清楚。
我也只见过一面,好了别疑神疑鬼的,应该不会是一路,先搁家放着吧,想到刚才短短的对视竟像是jā锋,荆卫刚道:就是和京城没牵连,我看这孩子也是个可造之材,前程万里啊,以后来公司帮宏杰也是可以的。
这段谈话听的他心惊ò跳,他侧头观察谢慎行,方才在厅堂里冰冻三尺的气势已然融化了,谢慎行看着远方,轻声道:可可。
梁楚心里打了个突:gān嘛。
谢慎行没有回答,他转目沉默地看着他,荆家这样的家庭,怎么教养得出这么可爱的孩子,像是天地孕育的珍宝,总是一副脾气坏凶巴巴的样子,心里却仿佛住着彩虹。
梁楚松了口气,谢慎行似是没有发觉什么,也是,他被买来的时候连周岁都没有满,怎么可能记得自己的身世。
耽搁了大半天,上午的课是上不了了,梁楚回到卧室,后背抵着áng蹲下,掏出大蛋说:我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啊。
板牙熊的声音从蛋里闷闷传来:怎么了?
梁楚苦着脸说:丢的那个孩子就是谢慎行吧?
板牙熊说:其实我没听他们在说什么。
梁楚把蛋剥开,板牙熊伸出脑袋看他,梁楚道:你别装,谢慎行是这个世界的任务,那不就是主角啊,不然为什么不攻略别人偏要攻略他,当然所有好事儿都是他的。那边丢了个孩子,谢慎行是被买来的孤儿,我看他们肯定是一个人。
板牙熊说:什么所有好事都是他的,要真是的话,他怎么还去搬砖。
好吧,我承认你说得对,那你刚才怎么装没听到他们说话?
板牙熊叹气说:好吧,我承认您说得对,他们就是一个人。
板牙熊悲痛道:您死定了!
梁楚说:你信不信我把你板牙掰下来。
板牙熊伸爪捂住嘴巴。
梁楚站起来,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对他好点,我刚才还吼他了呢,要是谢慎行认祖归宗报复我咋办啊,他该跟我欺负他似的欺负我了,可能还是加倍的。
板牙熊晃爪说:不行!您这样要死了重来的!
梁楚的心好痛:我怎么这么惨啊!
窗外蝉声阵阵,夏季深绿的树叶枯萎落地,又抽出新枝。
时光荏苒,韶华易逝,一年一年,过去六个ūn秋,童年就这样走远了,又是一年初夏。
第10章 我的可口小羔羊
天色微明,东方破晓。
谢慎行准时醒来,闭着窗帘的房间略有些昏暗,轻淡的太阳光只映进来薄薄一层。侧头看向áng上的少年,才刚刚走进夏天,天气不算太热,到了夜里甚至还有许多凉意,他却早早地就开了冷气,晚上盖着毛毯睡,说是这样才显得舒服,暖和。
谢慎行当然不会提出什么异议,他早摸透了他的脾xng。越是跟他说不行他越是要反着来的,也不知道怎么养成的坏毛病。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每晚等人睡熟了关掉空调,第二天在他醒来之前打开,温度慢慢降下来,假装一夜都开着。
然后等人睡醒了,听他一副过来人的语气说:看吧,还是开空调好,屋里面冷被窝里才会显得暖和啊,我睡的很舒服。
谢慎行这时候一般都会笑着说是,可可说得对,我睡得也很好。然后看他高高兴兴起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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