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可是阿绣,自我被带上山的那一天,我便什么都没有了,如今我只有你。
姜荞的心顿时软了。
对呀,今日他这般的热qíng,其实是在讨好自己?顾缺本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可是如今被撸上了这土匪窝,且身子羸弱根本无法逃脱,除了依附自己,没有别的法子。
可是姜荞眉头一皱,她的记忆里,这顾缺可是一番傲骨,誓死不从的呀。莫不是这病好了,想通了?
如今你我已是夫妻,若你若你现在便开始嫌弃我,我音色渐消,尾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无奈和落寞,黑眸却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颇有几分狡黠之色但是姜荞却看不到他的神qíng。
姜荞的心软的一塌糊涂。没我没有嫌弃你。顾缺,我说过的,我会待你好一直。
可是你现在都看都不愿看我一眼。身后传来顾缺可怜巴巴的声音。
姜荞无奈转身,勉qáng露出笑意望着顾缺,借着淡淡的月色瞧着他俊颜之上的神色。这顾缺本就长着一张白皙柔弱的脸,此刻一看,便是愈发的惹人怜惜。
大概是我还没适应吧,顾缺,你不用想太多。我待你如何,与沈遇没有半分的关系,他是我的兄长,你是我的相公,仅此而已。
似是姜荞的话语安慰了他,顾缺稍稍弯唇,长臂将她搂得更紧,音色有些微颤,那今晚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看着顾缺这副模样,姜荞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艰难的点头,笑吟吟道:嗯,睡吧。语罢,便闭上了眼睛。
嗯。顾缺应着。
姜荞感到自己的额头有被一个柔软的物什覆着,心头一颤,自是知晓是顾缺在吻她。不过只停留了半晌,而后蹭了蹭她的脸,便抱着她睡了。
心头松了一口气。
不过这顾缺是喜欢她吗?
接下来的几日没什么特别的事,只不过这顾缺越来越殷勤,倒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听着系统的声音,知道这顾缺对自己的好感度已然是日日累加。
不过这也让她有些纳闷,明明自己什么也没做,这顾缺却待她不一样了。但是这亦是一件好事,只要顾缺亲口承认喜欢自己,那么她这次的任务算是完成了。姜荞撇了撇嘴,不知道接下来还有没有任务,她只想早点回去,早日重生。
糙儿是个活泼的小丫头,如今已是到了适婚的年纪。姜荞自是知道这糙儿和láng子乃两qíng相悦,这婚事是迟早的事,但是今日发生的事qíng,却让她怒不可遏。
láng子与虎子是亲兄弟,两人的xng子则是截然不同。láng子忠厚老实,虎子却是个鲁莽的xng子。
昨日这虎子喝多了,竟qáng占了糙儿。名节对于一个女子来说极为重要,如今失了清白身子,且此人还是自己心上人的大哥,糙儿已哭红了眼,一个人躲在房内不出来,谁也不见。
这样的事qíng,薛家寨鲜少发生,但是却不能说是没有。姜荞头一次遇见,虽然无措,但是绝不能姑息虎子,饶是他是自己最得力的手下之一。但是如今实事已成定局,若是闹大了,糙儿的名声算是彻底完了。
大小姐糙儿长得清秀讨喜,如今这双好看的眼睛竟活生生给哭肿了,见姜荞过来忙扑进了她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姜荞身子一怔,然后将小丫头搂紧怀里,衣襟处一片温热,小丫头哭得很是伤心。的确,能不伤心吗?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便不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即使成了亲,也仍是心头一个永远解不开的死结。
姜荞抚着糙儿的长发,一阵安慰,心头更是酸涩难当。耳畔听着她的哭泣声,自己也忍不住快要哭了出来,都过去了,我已经好好教训了那混蛋,不怕,你家小姐我以后会好好保护你,绝不对让别人再欺负你。
大小姐我觉得自己好脏,好恶心。
糙儿的话像是一把把利剑狠狠的戳进了姜荞的心尖,姜荞颤抖着声音,安慰着:傻丫头,胡说什么呢?把这件事qíng忘了,不许再胡说了。
忘不了我哭着喊着求他,可是他就是不停下来,我好害怕,我好希望láng子哥来救我,可是整整一个晚上,一个晚上
姜荞的手收紧,脸色苍白的可怕,咬着唇。
畜生!
糙儿在自己的怀里哭了很久,后来哭到连嗓子都哑了,才昏昏沉沉在自己的怀里睡去。姜荞将她放到榻上,然后替她擦了擦脸。看着她睡梦中拧着脸抽泣了,死死的拽着被角不放手,姜荞一阵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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