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儿跟小光头qíng绪也跟着低落起来,小光头年纪最小,此时眼圈红红的拉着裴陆的衣角,咱们说好了有钱了就买个大宅子,一人一个房间的
裴陆摸了摸他的光头,笑道:怎么搞的好像我回不来了一样,我就住在镇子东边的瞿家大宅,跟集市隔得也不远。
以后有的是见面机会。
三人闻言表qíng才轻松了一点。
胖墩儿把地上的银角子数了数,扒拉了五两银子推给裴陆,有点赧然道:说起来这些银子大半都该归你,但是我们这马上要买宅子了,还要留一点本钱,就先给你五两,剩下哥都记着,以后再还给你。
裴陆无语锤了胖墩儿一拳头,不满道:胖爷儿有钱了,跟兄弟都算的这么清楚?
胖墩儿憋的脸通红,哼哧哼哧说不出话来, 这不是,这不是那什么嘛!
裴陆把地上的银角子混成一堆,摆摆手,咱们不说这些,银子你们拿着,我现在也用不上。
裴陆的态度太坚持,胖墩儿说不过他,只好把钱收下。
只是后来存钱的时候,裴陆的那一份都会被他单独存放起来,想着再多一点的时候,再拿去给狗蛋儿只是这笔心意,最后到底没有送出去。
八月初的时候,买好了房子,把破庙里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几人就欢欢喜喜的下了山,搬进了新房子。
裴陆不住,三间正房就正好一人一间,宅子还有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种了一棵桃树,这个时节只剩下光秃秃的枝gān。
小光头背着包裹小鸟似的在院子里转圈跑,院子里都是他欢快的惊叹声。
等逛完了整个宅子,众人的兴奋劲儿终于平静了一些,把行李放下,撸起袖子就开始打扫卫生,四个人一直忙活到天快黑下来,才把宅子收拾gān净。
宅子估计很久没人住了,到处落满了灰尘,四个人擦擦洗洗弄了一整天,都累得瘫在地上不想动。
胖墩儿喘的最厉害,他力气大,个子也高,最脏最累的活儿基本都是他gān的,此刻他四仰八叉的瘫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的喊饿。
小光头稍微好一点,自告奋勇的拿了钱去买吃的。
等他回来,四人吃上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堂屋里点上蜡烛,明亮的烛光照着,不用再摸黑做事,几人简单的把身上的脏泥冲洗了一下,就围坐在桌子边láng吞虎咽的吃饭。
裴陆也累的不行,他吃饱了肚子又洗了个澡,实在没力气再到瞿家去过夜,便跟小光头挤了一个屋子将就睡一晚上。
裴陆是半夜被冷醒的,丝丝缕缕的寒气顺着骨头fèng浸进去,把他冻得直打哆嗦。他半梦半醒的睁开眼睛,想找áng被子盖上,冷不防就看见一个红色的身影直直的杵在áng边。
他猛地一个激灵,瞌睡顿时就被吓醒了。
áng边的人是瞿洛城。
他不知道在áng边站了多久,此刻一张俊脸冷的结冰,从他脚下蔓延出蛛网一般的白色冰霜,一点一点在地面上蔓延,裴陆就是被他散发的冷气给冻醒的。
把搭在身上的腿挪开,裴陆坐起身,小声的跟他说话,你怎么过来了?
瞿洛城死死的盯着他不说话,薄薄的唇瓣抿成一条直线,黑沉沉的眼眸中qíng绪翻滚。
裴陆已经很久没被他这么看过了,他心里有点发毛,忍不住戳了戳他的手臂,放软了声音问道:你怎么了?
瞿洛城手臂动了动,良久后才出声道:跟我回去。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裴陆有点被他吓到了,久违的恐惧感又冒了头,迅速的穿好外衫,乖巧的跟着他回瞿家。
回到瞿家。
瞿洛城抓着他的手腕,qáng行把人带进了房间。
房间门发出嘭的一声闷响,裴陆心里也跟着一抖,此时他也意识到瞿洛城的不对劲儿了。平时的瞿洛城,不会对他那么粗bà。
裴陆挣了挣手腕,你放开我,你这样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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