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被人压着打,是老子的作风吗?
眨眨眼,徐泗狂风卷落叶般吃了个战斗餐,火急火燎就往北镇抚司跑。
刚出门,转了个街角,撩开轿帘,眼尖的徐泗捕捉到一丝熟悉的身影,正从一处雕梁画栋的建筑物出来。
一抬头,赤金青地大匾,匾上题着龙飞凤舞三个字,颂雅阁,门口两侧各站着一个搽着白粉,翘着屁股,搔首弄姿的小娘à,还不忘时不时朝路人暗送秋波,眉目传qíng。
我勒个大羊驼,这是啥?鸭店?
眉峰隆起一个小山丘,徐泗二话不说下了轿,二话不说冲到那人面前,二话不说拽着那人领口拉下,一口嘬了上去。
嘬完擦擦嘴,勾勾碾磨得通红的唇,扬扬下巴,怎么样,韩大人。比起那群小娘à,本督主的法式热吻是不是更刺激更带感?
望着那双满是挑衅的眼和微微嘟起的唇,韩炳欢虽没听懂什么是娘à,也没听懂什么是法式热吻,但是听出了对方语气中的不满和醋意?
真是没想到,韩大人看起来一本正经,原来这么饥渴。徐泗啧啧两声。
这句话里的每个字,韩炳欢都听懂了,不着痕迹地拉开距离,他冷冰冰道:我来此处是有正事要办。
这就算是解释了。他本可以一句话不说直接走人的。
徐泗随即喜笑颜开,哦哦哦,原来如此。
两个大男人在大街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抱着热吻,就是在21世纪,都不带这么奔放的。街上所有人都驻足,带着震惊和探究的眼神,看恐龙一样瞠目结舌地盯着这两个如花似玉的大小伙。
那是锦衣卫指挥使吧,我记得他,叫什么韩韩什么来着?一位农妇挎着菜篮子与身边的发小小声嘀咕。
韩炳欢韩大人。发小记得清清楚楚,多俊的男人啊。
他旁边那个红衣服的,男的女的?农妇擦擦眼睛愣是分辨不出。
嘿,头发长见识短了吧?那是东厂厂公江荥。一个粗犷的汉子音从背后传来。
是个太监?!发小一时没控制住音量,叫得大声了点。
两男的,这个那个了?农妇像是三观受了冲击,一脸惶恐。
两男的咋了,现在不都流行这个吗?哪个皇公贵族没几个男宠?汉子鄙夷地咂嘴,女的玩腻了,就玩男的。有钱有势,什么都想试试呗。
农妇与发小恍然,随即目光里也带上点鄙夷。
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让韩炳欢有些不适,他冷着脸紧紧腰刀,瞥了眼浑然不觉的始作俑者,叹了口气,拉了人就疾走撤离。
撤出一段距离,韩炳欢想一把撒开手,却被徐泗双手用力,紧紧缠住。
放开,他额角青筋直跳,大庭广众,成何体统。
本督主就是要让全天下人知道,你是我的。徐泗握着那只冰冰凉的手,恬不知耻地说着自己都想吐的臊人qíng话。
唉,追个男人老子容易吗?真是里子面子都豁出去不要了。算了,这些都算个毛啊,命最重要。
韩炳欢望进那双真挚的眼,有些愣怔。
半晌,他抿紧了唇,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掰开徐泗的手,眯眼道,督主难道不知,厂卫头领之间的关系好不得吗?
嗯?好不得?徐泗挑眉,啥意思?
你忘了东厂初始设立的目的吗?韩炳欢面无表qíng。
徐泗心头一跳,他怎么忘了这茬?东厂的天职就是要与锦衣卫分庭抗礼,互相牵制。
历代皇帝毕生都在均衡厂卫势力。你觉得,一对jāqíng甚笃的厂卫头领,于皇帝而言,是利是弊?韩炳欢这些话,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说给徐泗听的,警示的语气浓厚。
废话,这肯定是让皇帝最头疼的状况啊,徐泗在心里翻白眼。厂卫两大特务机构联手,能把整个朝廷一锅端了。
如今关于你我二人的流言甚嚣尘上,皇上想必已经有所耳闻。若还想保住头上这顶乌纱帽跟项上人头,督主还是与本官保持距离为好。韩炳欢下了最后通牒,呼出一口气。
xng命与那点微不足道的异样感qíng,孰轻孰重,此人自当分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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