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男子头顶的扇形血条应景地出现。
徐泗僵硬地扯扯嘴角,回以一个微笑,捂着小心肝儿溜之大吉。
我需要冷静一下下,徐泗缩在飞机尾部的空乘专用座上进行着人生思考。黑帮大佬?janyín掳掠,杀人不眨眼的那种犯罪小能手?不是港片里演的,而是活的大佬?还是自己的目标人物?
这个世界对我也不太友好啊徐泗仰天长叹,总觉得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被赏一个枪子儿吃吃玩他现在反应过来那个刀疤脸腰间别着的是什么了,呵呵,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枪吧。
再看看被自己穿的这个空少,冯玦,25岁,毕业刚工作三年,就吸了三年的毒。实打实的富二代,好像跟家里关系不太好,风流成xng,出手大方,狐朋狗友一大堆,导致他花钱如流水,再多的钱也抵不住他这么的败,所以常常一到月尾他手头就有些拮据。最可怕的是,此人还是个双,男女通吃,荤素不忌。
大写的纨绔。
徐泗差不多对这个世界已经绝望了。
小冯,你去头等舱看看,我这边要帮着哄小孩,忙不开。徐泗循声抬头,空姐张丽正焦头烂额地抱着一个哭闹折腾的小屁孩,安抚地拍着小孩的背,快点儿,那边催个不停。她秀眉微蹙。
好好好,我这就去。徐泗迅速进入角色,抛了个媚眼,我去了,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啊?
冯玦特有的花花公子的腔调。
瞧你损的,这点小忙也不忘占便宜。得得得,回头请你吃饭。张丽看惯了冯玦的贫嘴样儿,打了他一拳。
徐泗嘿嘿笑了两声,紧了紧领带往头等舱走。
这架飞机,从加拿大的温哥华直飞北京,全程近十个小时,现在刚刚飞了一半。
头等舱只有八个座位,拉开隔音门,一脚踏上厚厚的羊毛地毯时,徐泗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贫富差距,什么叫阶级不平等,理解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仇富。
诶,你,过来。徐泗一现身,就被一名嚣张的机车男喊了过去,机车男穿着一身破dòng牛仔摇滚风格的á服,裤fèng处的流苏让他想起上个世界里,那些养在深闺的富家小姐长裙上的丝绦。
机车男顶着一头发胶,怒气冲冲,一手叉着腰,一手扯着一个人的领口,右耳朵的耳骨上镶了一排的带钻耳钉,闪的人眼花缭乱,你们这航空公司什么格调啊?嗯?这种人也放他进头等舱?这不是侮ǔ我们吗?
这种人?徐泗打量起被他扯着领口,由于身高差异,差点脚不点地的男子。斯斯文文,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镜遮住了他半张脸,此刻正倔qáng地瞪着机车男。
杜先生有话好好说,先放开这位先生。徐泗中规中矩地劝说道。
每一位空乘的手中都有头等舱客人的名单,徐泗一眼认出此人就是国内三流小明星,杜桐。
杜桐出了名的人不红脾气大,怎么肯放手,扬起拳头就要往人脸上招呼,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死狗仔。
杜桐。他座位旁边的一位身材火辣的美女轻轻喊了一声,杜桐顿时偃旗息鼓,不甘心地扔下人。
达令,这事儿就这么算了?万一刚刚还气势十足的杜桐瞬间化身温顺金毛。
美女戴着墨镜和口罩,把脸挡了个严严实实,双腿jā叠,慢声细语道:把他拍照的工具毁了,就算两清了,别动不动就动手,你不知道那些记者手里那支笔的厉害吗?
闻言,狗仔先生下意识地捂住夹克的内袋,面有愤懑,我虽然是狗仔,但我只报道事实,你们两确实去海外度假了,我难道说错了吗?
哟,没想到你还是一只有骨气的狗,只报道事实?嘿。杜桐不说话的时候都面带戾气,此刻更是一张脸yīn沉无比。
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空档,他一脚就踹在了那名狗仔的肚子上,直接把人踹翻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一看打起来了,头等舱另一名中年男子连忙起身来拉架,中年男子有点地中海,有点胖,却生了一脸慈善相,像个没牙的弥勒佛。
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冲嘛,这位先生也是讨口饭吃嘛,这是他的工作嘛。中年人把那位狗仔扶起来,好言相劝。
徐泗翻了翻名单,年纪唯一能跟这个中年男子对上的,是国内知名企业家兼慈善家,范明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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