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彪啊,好久不见。那人随xng地穿着一身白衬衫西装裤,袖子卷到手肘处,露出结实遒劲的小臂,他懒洋洋地靠在车门上,随手点了一根烟,棕褐色的头发本来梳着整齐的背头,此刻却掉下来两绺,垂在额前。
龙彪此刻想扒拉一下前面那两个门高的弟兄帮忙挡一下,无奈他的光脑壳实在太吸引人眼球,一下子就被祁宗鹤那双鹰眼锁定。
哈哈哈,祁爷,龙彪尴尬地笑了两声,什么风把您给ī来了?
他说这句话,他那几个手下都替他捏把汗,还能什么风?你这是动了人家的人啊老大!
祁宗鹤叼着烟,没搭理他,眼神在场上环顾一周,定在了被各种五花十色的机车包围起来的人身上,没怎么看清,只看到溅了一地的血。他皱了皱眉,把眼神收回来,再看向龙彪的时候,多了几分凛然杀意。
龙彪浑身一个激灵,这下是彻底明白过来了,一边在心里大骂范明辉个王八羔子给他招的都是些什么事儿,一边赔笑脸。
祁宗鹤在道上的名声不比他义父祁天风,祁天风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看自己心qíng定别人生死,所以怕他的人多,恨他的人也多。相比较而言,祁宗鹤则讲道义多了,服他的人多,声望也高。
祁爷,真是不好意思,您看这唉,这真是一场误会!我真不知道这是祁爷的人。您看这所谓不知者无罪,龙彪觉着自己还能再抢救抢救,他抓耳挠腮地解释着,结结巴巴,完全没了刚刚那么顺溜儿的嘴皮子。
祁宗鹤指间夹着抽了一半的烟,朝他招招手,龙彪虽然不qíng愿,也只好硬着头皮上,皮笑ò不笑的凑到跟前,祁爷。
祁宗鹤朝他笑了笑,拈着烟头就在龙彪的眉心烫了个血窟窿,皮ò散发出烧焦的气味,龙彪面部肌ò抽动,一声没吭地忍了下来。没办法,现在不忍,在场的弟兄一个都走不了。
不好意思,近视,我也没看清这是你的脸。您看这祁宗鹤拿开烟头,丢在地上碾了碾,云淡风轻地道。
龙彪捂都不敢捂一下灼痛的伤口,动了人家的人,挨一根烟头,这都算轻的,祁爷客气了,真不怪您,是我非把脸凑上来的。
祁宗鹤看他认错态度挺良好,不y与他多追究,他现在只想看看那人伤的如何。
徐泗知道是祁宗鹤来了,虽然他被一群带着头盔的非主流机车男挡住了视线,但是他听见了他走过来的声音,稳健有力,像他的gān燥温热的掌心一样,能给人以力量。
说真的,祁宗鹤能出现在这里,他还挺意外的,他以为这个人的心里,没有他一丝一毫的位置,压根儿不在乎他,毕竟是个连离开都告别得悄无声息的人。
手下让开一条路,当看到冯玦的那一刻,祁宗鹤的眉心狠狠地跳了一下,ò眼可见的外伤以狰狞的面目横亘在他眼前,那件纯色的连帽衫松松垮垮地吊在肩膀上,满是血污,手臂不自然地扭曲着。已经有人替他松了绑,而他现在显然意识有些涣散,侧着身,头和手腕抵着地,蹬着腿,似乎想竭力爬起来。
祁宗鹤丹田的火气几乎是一口气着到了头发丝,直烧得他胸口憋闷出钝痛感,脸上yīn沉的表qíng让旁边跟了他这么多年的秒哥都抖了抖。
别让范明辉跑了。他咬着牙,吐出几个字。
秒哥猛地回神,正好看见范明辉已经暗搓搓地挪到了大门口,连忙带着人追了上去。
别动。徐泗挣扎着要爬起身的动作因为一句话宣布投降,他咳了一声,血水溅到祁宗鹤的修长的手上,他一愣,伸手去擦,不好意思啊老鸟,喷你口水了。
随后整个人就昏了过去。
祁宗鹤看了看手背上的血水,没去擦,打横把人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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