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只肥硕的橘猫一跃下地,后腿一瞪,就吊在了乔冉煦的燕尾服的尾巴上,再接再厉,一下子灵活地蹿到乔冉煦的肩头,在他肩膀上一屁股坐下,舔爪子洗脸。
经理、吕争先:???
少少爷吕争先皱着一张脸,看向依旧一副世外高人不食人间烟火模样的乔冉煦,指指他肩头,又意识到他看不见,出声提醒,您肩上有只猫。
徐泗翻了个白眼:你是傻的吗?老子的吨位摆在这儿,你当他没感觉?
乔冉煦点点头,不大想说话。
吕争先转过身正对他,想伸手把猫抱下来,手还没伸到半路,那只猫就炸毛弓腰,发出一声低低的嘶吼,凶相十足,再过来老子挠花你的脸!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火速缩回手背到身后,那只手上还有徐泗刚刚挠的血印子。
我来捉吧。那个满脸横ò的经理自告奋勇,撸起西装袖子就y上前。
乔冉煦突然伸出右手,虚虚抬起。
吕争先连忙拉住那位猴急的经理,摇头示意他别轻举妄动,运足气势的经理立马泄了气,退到一边。
乔冉煦双手摸到肩上,骨节分明有些瘦削的手指穿过橘猫柔软的肚子,徐泗被凌空抱下来,放到少年臂弯上。
微凉的手指转而摸到头顶,自上而下地顺着毛,徐泗一个激灵,呜咽一声。
乔冉煦眯起眼睛,手下的猫毛光滑柔顺,意外的好摸,胖胖的也很有手感,qíng不自禁捏一捏,嗯,ò挺多。
而这只猫好像极通人xng,立刻讨好地伏低身体,倚在他臂膀上,惬意地打起呼噜噜,敞开肚皮。乔冉煦撸猫撸得起兴,冷不丁地被舔了一口,身子一僵,苏麻的感觉从指间传来。
吕争先复杂地看着一人一猫和谐的场面,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同样是人,这只猫区别待遇咋就这么明显呢?
徐泗不遗余力地舔着乔冉煦的手指,恨不得变着花样地舔,全身上下写满了企图:求带走!求包养!
乔冉煦薄薄的唇轻轻勾起,露出一丝清浅的笑意。
一手托着猫,一手拉着吕争先的衣袖拽了拽,示意他可以走了。
吕争先:少爷是想留下这只猫吗?
乔冉煦心qíng极好地点点头。
少爷,这是一只流làng猫,身上可能带着很多病菌,需要先打个疫苗,做个全身检查吕争先的啰嗦在乔冉煦冷下脸,那只猫怒视他的状况下戛然而止,他咬咬牙,委屈地低头,迈开步子。
平稳行驶的轿车里,吕争先一边开车,时不时从后视镜里观察着后座乔冉煦的表qíng,后者此刻正跟那只猫玩的高兴,褪去了平时的冷淡疏离,嘴角上扬的弧度异常柔和。。
吕争先笑着摇了摇头,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想努力做到的事,被一只猫轻而易举达成了,有点讽刺。
想了想,因为母亲的关系,他从18时就陪在乔冉煦身边,到现在已经六年,以前他要上学,这份工作只是周末和寒暑假的兼职,自从他前年毕业,这份工作就变成了全职,他也成了乔家少爷24小时的贴身助手,几乎可以说跟乔冉煦形影不离。
可是他很少听到乔冉煦说话,或者笑。
这个少年从他见到的第一天起,就沉默寡言。他一直想不通,既然不是不会说话,为何就是不开口呢?就连面对最亲近的人,也是不到bī不得已坚决守口如瓶,要他说话,简直比登天都难。
心理医生说他有严重的社jā障碍,有轻微的自闭倾向,可是他智商qíng商和能力,各个方面都很正常,甚至比一般人都好,作为一个盲人来讲,已经很不容易了。这样一想,似乎他开不开口说话,也没什么大的影响,毕竟身边的人都能明白他的需求。
徐泗:喵。别摸了,毛要秃了。
乔冉煦听不懂猫语,像是找到了一件稀罕的玩具,他玩得不亦乐乎,从头到尾巴,每一处都不放过。
徐泗:喵喵。那里是蛋蛋
嗯?怎么有两颗球?乔冉煦疑惑拧眉,捻了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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