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这一亲密接触让后面两个同学尖叫起来。
女生顿时红了脸,拼命跟同学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别起哄。转脸就做起了自我介绍,尽量把声音放得柔和似水,像是怕惊扰了沉睡的王子,阿煦,我叫师小语,六班的。很高兴在这里遇到你。
乔冉煦不着痕迹地皱皱眉,放下她的手腕,把肩上的橘猫抱到怀里,转过身背对她。
拒绝jā谈的姿态可以说是很明显了。
漂亮的女生都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见男神不爱搭理她,也不勉qáng,退回去跟同学叽叽喳喳,jā流起跟男神亲密接触的感受来。
小煦煦,你的人气很高嘛。徐泗在乔冉煦怀里,越过肩膀看了那三个女生一眼,啧啧两声。
乔冉煦没有接话茬,安静地垂首立着。徐泗猛地发现他有些不正常,那双手重重地按着自己的肩胛骨,力道有些大,在轻微地颤抖,那种颤抖及其细微,似乎是本人在拼命压抑着生理本能,要不是徐泗现在是一只及其敏感的猫科动物,他可能根本无法发觉。
抬头,乔冉煦的面上看不出丝毫波澜,低垂着眼眸,眉毛舒展,连嘴唇的松紧都把握得恰到好处,他几乎能完美地掌控自己所有的面部神经,像是经过jīng密严格的计算,每一块肌ò都放在该放的位置,任何细节都不放过。
但是他的呼吸出卖了他。徐泗把一只耳朵贴近他的胸膛,嗯,频率不对,短而急促。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也不对,有一种他曾经十分熟悉的气味在蔓延。
徐泗管这个味道叫恐惧的味道起因是肾上腺素飙升。
乔冉煦平静的外表下,看似在发呆,却是在畏惧着什么,手上轻微的颤抖有往剧烈的方向演变的趋势。
乔冉煦,徐泗忽然出声,一下一下舔起抱着他的那双手,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小鹿,别怕,深呼吸,什么都别想。
男子的声音并不温柔,全是命令句,带着点小霸道和小野蛮,却轻而易举地撞进此刻脑海中的那片记忆,把他从自己编造的梦魇和焦虑里毫不留qíng地拉出来,摔在光天化日下,乔冉煦深吸一口气,僵直的脊背放松下来。
忽略那些女生议论自己的声音,忽略那种像是被扒光了扔在大街上的异感,停止回忆,她们没有恶意
指腹上传来湿漉漉的苏麻感,乔冉煦抽出被徐泗抱着猛舔的手,在他毛上蹭了蹭口水,扯扯嘴角,我没事。
没事才有鬼,徐泗跳进购物车,拿屁股对着他,哼哼两声,小屁孩还逞qáng。
乔冉煦对陌生人的抵触qíng绪比他想象的还严重,徐泗盯着面前一袋小鱼gān沉思,仰慕他的同学过来搭个讪而已,他的紧张跟焦虑已经明显超出了正常人的临界值,2333说的没错,乔冉煦确实存在一定的社jā恐惧,这样下去,难道一辈子不jā朋友?
徐泗忽然生出一些担忧,那感觉堪比忧心自己儿子娶不到老婆。
回去的时候,由于买的东西委实多了些,拎着实在太重,虽然就一刻钟的步行路程,徐泗还是坚持拦了一辆的士。
小煦煦,今天是周末你在家,明天周一你要去上学吗?车上,徐泗蹲在乔冉煦大腿上,询问的姿态有种十足的家长严厉范儿。
不去。乔冉煦揉揉额角,脸上有点倦意,那个学校我只是挂个名,去的次数加上报名,一只手能数过来。
为什么不去?徐泗蹦了蹦,表达他急切的心qíng,学校里很多同龄人,有共同话题,还能jā到朋友,比你一个人窝在家里搞创作有趣多了。
乔冉煦轻拍徐泗额头的手顿了顿,旋即笑开,谁会跟一个瞎子有共同话题?
徐泗:
那个学校之所以收我一个盲人,也不过是看中了我的那点名气,觉得有个这样的校友益大于弊,否则,恐怕也不收我的学籍。少年年纪虽小,却看得通透,我又何必自讨没趣,去找存在感?老师面对一个盲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讲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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