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刚刚摸到周公飘飘衣袂的一角,铁áng又发出一声悠悠绵长的慢节奏呻吟,身边有人紧挨着自己,小心翼翼地躺下。
下去。徐泗把头埋在被窝里,瓮声瓮气地丢出两个字。
身边人躺到一半的动作一滞,像是有些犹豫,终于还是一咬牙,彻底躺下来,侧过身,尽量把自己跟áng的接触面积缩减到最小。
徐泗由趴着的状态翻了个身,面向墙壁,离乔冉煦远远的,看似想杜绝不必要的肢体接触。其实是怕挤到对方,特地多给他留出一些空间。
果然,乔冉煦不知不觉中把长手长脚伸展开。
迷迷糊糊中,徐泗觉得身边人用脚在轻轻蹭着他的脚踝,忍受了一阵,对方或许以为他睡着了,胆子大了起来,把手臂搭上徐泗的腰,还小力捏了一把。
徐泗抽抽嘴角:小孩,你在玩火。
阿光就躺在身边,以人的形态。乔冉煦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身边有一块巨型磁铁,无时无刻不在吸引着自己的注意力,撩拨着他大脑中的琴弦,奏出各种jā响曲协奏曲奏鸣曲。
想要紧紧挨着他,抱着他,死死圈住他不让他逃跑的想法,像是疯长的杂糙,在心底深处扎根发芽,很快,那片荒凉了十六年的不毛之地就铺满了生生不息的顽qáng小生命。
他不明白,对自己这种想彻底圈禁阿光的占有y感到疑惑,这就好像是平白出现,与生俱来的本能。好比是刚刚出生的婴儿,不用人教,就知道四处寻找妈妈的ǔ房渴求母ǔ。
那只原本安安分分搭在自己腰上的手,开始作怪。摸索着沿着腰线,在平坦的肚子上流连,犹不餍足,贪心地往胸膛游走,在堪堪要触到胸前的凸起时,徐泗猛地睁开眼,无声无息地捉住那只一路点火的手。
徐泗扭过头,嗓音喑哑,你知道你在gān嘛吗?
乔冉煦深灰色的眸子里有隐忍,他把头埋进徐泗发间,触到那双柔软的猫耳朵,圈着徐泗窄腰的手臂倏地一紧,把人整个拉近自己,让徐泗赤lǒ的脊背抵着自己起伏的胸膛,严丝合fèng。
阿光,少年的声音朦胧,因为仓皇的呼吸,有些曲折,听上去竟然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你能听到我的心跳吗?
梆梆梆,像是冰雹狠狠地砸向大地,在暗夜里无比清晰。
根本分不清这是自己的心跳声还是乔冉煦的,徐泗深吸一口气,现在小孩的撩汉技能简直逆天啊!
没。他生硬地从紧咬的牙关里蹦出一个字,拉开乔冉煦的手想挣脱出去。
刚想把自己贴向墙壁,乔冉煦一个翻身仰面朝上,同时不忘攥着徐泗的胳膊,一个猝不及防,徐泗整个人被拉过去,脑袋被一双手硬生生按着,耳朵贴在乔冉煦的心口。
一系列动作并不温柔,带着半qáng迫的意味。
徐泗:这孩子平时看着挺斯文,怎么一到áng上这么粗鲁?跟换了个人似的。
现在听到了吗?乔冉煦不死心地又问了一遍。
听到了。徐泗不敢再说没听到,他怕乔冉煦直接把心剖出来放在他眼前,血淋淋地问他听没听到。
好奇怪。少年手上力气松了些,兀自喃喃自语,从昨天晚上开始,一碰到你,它就跟疯了一样。
它,指的是心脏。
徐泗吸了吸鼻子,不确定乔冉煦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在qíng场老手那里,这就是一种再明显不过的表白,可是放在不经人事的愣头青身上,味道就完全变了。
徐泗压抑着自己想直接把人扑倒gān完再说的y望,话音再出口,哑得调调都变了,你觉得这代表着什么吗?
大概你跟别人不一样吧。乔冉煦闭着眼睛,双手jā叠放在脑后,忽然想起什么,面朝徐泗的方向,阿光,男的跟男的之间,可以有爱qíng吗?
徐泗觉得自己的呼吸在这一瞬间都停滞了,少年胸腔里震耳y聋的心跳声太有迷惑xng,他索xng撑起身子,为什么这么问?
少年摇摇头,像是正经八百地在困惑着,李院长的妻子还在世的时候,经常来扶助中心陪我们玩。有一次听到他们大人闲聊,聊到年轻时候李院长追求他妻子的时候,每天写一封qíng书。李夫人取笑,说李院长对她一见钟qíng,一看到她就心跳加速,这句话还总出现在qíng书里。
乔冉煦捏着徐泗的猫耳朵,各种揉搓,后来我问李院长,为什么看到夫人会心跳加速。李院长说
因为爱qíng?徐泗下意识接口道,其实他想说的是,因为荷尔蒙。
乔冉煦勾勾唇角,他说,因为从他见到他妻子的那一天起,就有个小人踩在他心尖上,只要一看到她,那个小人就激动地跺脚,把他心脏踩的怦怦跳。
嗯,挺文艺的说法。徐泗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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