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乔冉煦出了浴室,徐泗刷地跳下áng,冲进那人怀里,勒紧了人劲瘦的腰身,把头抵在那副蹦跶着沉稳心跳的胸膛。
乔冉煦猛地被人这么扑了个满怀,愣了愣,随即揉了揉那一头柔软得不像话的头发,笑了两声,怎么?又想吃小鱼gān了?都说了不行,医生说
不是,不吃小鱼gān。徐泗抬起脸,胡乱吻了吻他的脸颊,我要吃你。
四个字带着qáng烈的不满,缠绵的撒娇,露骨的控诉。
我、要、做、爱、徐泗捧着乔冉煦的脸,一字一顿地道。
自从徐泗的身体越来越虚弱,jīng力越来越单薄,乔冉煦就开始尽量减少欢爱的次数,生怕累到徐泗。
压缩压缩再压缩,往日的乔小泰迪都快憋成吃斋念佛四大皆空的和尚了,甚至到了徐泗都已经不记得上次撒欢是什么时候的地步。
今天好不容易乔冉煦有了感觉,自己得以幻化成人,他要好好把握机会。
说gān就gān,徐泗两条大长腿紧紧缠着乔冉煦的腰。
要是làng起来,他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像是倾尽最后一点余热在极尽挑逗和勾引,他诱惑着乔冉煦与他一道沉沦深渊,拼尽全力满足对方的予索予求。
像是要用一场酣畅淋漓的欢爱来道别。
多年的夫夫生活让双方都对彼此的身体熟稔到令人发指的程度,随意一个轻巧的动作,都能直戳敏感点,唤醒对方身体内沉睡的y望巨龙。
准备工作够充分了,快点进来!被乔冉煦轻柔舒缓到极致而显得有些磨叽的动作搞得y仙y死,徐泗咬着牙关请求对方给个痛快,被y望熏得通红的眼角满是不耐。
话甫一出口,乔冉煦猛地提抢,一杆到底。
徐泗一口气没提上来:
能不能打声招呼?
阿光。
我在。嗯
阿光。
我在啊
阿光,阿光,阿光重复着机械而充满力量的动作,乔冉煦俯在徐泗身上,一遍又一遍呼唤着他的名字。
我在,我在,我在。徐泗一一应下,快感让他bī出了生理盐水。
阿光像是不知疲倦,男人喑哑的嗓音时不时响起,想不起旁的话说,每回都只能重复这两个字。
只是这两个字里,仿佛盛满了千言万语,盛满了世上最动听最美好的qíng话,盛满了无能为力,教人心生酸涩。
叫我徐徐泗,刚刚起了一个话音,脑海中就是一阵刺耳的忙音,直把徐泗震得险些失聪,耳膜像是裂成了八瓣。
徐先生,任务中不能透露任何有关任务者的信息,您忘了吗?2333的声音严肃地崩成一条线,不容置喙。
我我,突然被猛烈袭来的快感顶上天,徐泗抽吸着凉气与乔冉煦一起到达欢愉的顶峰,又一起缓慢坠落。
随后便是满室粗重的喘息,和长久的沉寂。
乔冉煦扳过阿光的脸,吻过他的眼角,鼻尖舔到咸咸的苦涩味。他慌忙捞过被子帮他擦了起来,可湿意却越聚越多。
怎么了,是我弄痛你了吗?乔冉煦扔了被子,把人揽进怀里,一遍一遍自上而下抚过徐泗的脊背,柔声细语。
徐泗摇摇头。
他只是不甘心。
对方连自己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我爱你啊,乔冉煦把下巴磕在他肩上,亲昵地蹭了蹭,每一天我都觉得自己更爱你一点。
我常常在想,你是谁呢?他们此刻以最亲密无fèng的姿势贴合在一起,彼此听得见对方的心跳,我想问你,可我又不想bī迫你,想等你主动开口。你像是从天而降一般,凭空而现,没有来源没有目的没有因果。
可是独独有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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