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论调徐泗听了这么些年早就麻木了,他挖挖耳朵,凉凉地开口,哦,叁岐啊,刚刚我就是从叁岐手里把你救出来的。
凌瞳一脸懵bī。
凌九微把她如何被jan人a控,他们如何把她救出魔爪的经过,简略地说了一遍,自然,桃花帐那一段就省略不提了。末了,凌九微还qáng调一遍,这些年竹隐在他身边寸步不移,不可能犯下这等滔天大罪。
凌瞳依旧一脸懵bī。
徐泗看不下去了,瞳师姐,我知道你对我多有偏见,但能不能信我一回?我凌竹隐对天起誓,五年来别说是人了,兔子都没能杀一只。再说,各种道长皆是稀世之才,你看我这副样子,像是能相提并论的吗?麻烦能不能用点脑子?
凌九微瞥了他一眼,心想,你在山上没有比较所以不知道,其实你的修为已经比刚刚列出的那几位里的一两个高出不少了
凌瞳想当然的认为当年瘦弱的司篁修为再怎么进步神速也比不上自己,坚定的目光产生一丝动摇,但仍然嘴犟,谁知道你们幽渚司氏是不是有什么秘术,不需要多少修为也能千里取人xng命?
徐泗:特么的蛮不讲理,脸大心眼小,说不通。
说不通索xng不说了,他一转身,泄愤似的踢石子去了。
凌九微又安慰了许久,凌瞳哭哭啼啼个把时辰后,总算是停了。
小叔叔,我定要找出那个凶手,将其碎尸万段!恨意在她心田肆意滋长,透过眼睛有如实质地迸发出来。
不是,姑娘,你发狠就发狠,看我gān什么?徐泗叫苦不迭。
三人最后决定还是回云虚山一趟。
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徐泗在看到昔日那座缥缈仙山时,仍是被狠狠震慑了一把,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你耳边猛地敲了一记响锣,一直从耳膜震到了心房。
放火烧山之后已经过了两日,曾经葱葱郁郁的山头仍旧冒着滚滚黑烟,浓烈到刺鼻的焦土气味隔着老远就在刺激着嗅觉神经。
三人脚步都很沉重,凌瞳失魂落魄地在前走着,又开始低低啜泣起来,徐泗偷偷觑了凌九微一眼,一眼就心疼得不行。
面上端的一派云淡风轻,只是轻轻蹙眉抿唇,露出袖子的半截拳头却攥得死紧,指关节根根泛白,指甲深深地嵌进ò里,隐隐有血渍漫出来。
徐泗上前一步,费了好大力气,偷偷掰开他的手,十指jā叉握在手心,死活不肯他抽出来。
凌九微抽了几回没抽出手,才转过头看他,徐泗在心里唉声叹气,明明哀恸到极致,为何还要装出无所谓的样子?
被徐泗扫过不知多少遍的青石台阶坑坑洼洼,他们一路走,一路发现烧焦毁坏程度不一的尸体,惨烈至极,到后来,凌瞳歪在一边呕吐起来。
凌九微跟徐泗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里简直就像是乱葬岗。
快到山顶时,前方隐约有几个身影绰绰约约,会动,是活的。
徐泗看到了他们,他们自然也看到了徐泗这一行人。
双方皆是一顿,手按上兵器,蓄势待发。
家主!是家主!对面有人提高了音量,激动地叫嚷起来。
徐泗眯起眼睛打量着为首那个兔子一般狂奔而来的道友,眼睛一亮,凌清岚!
那人脚下一顿,原地愣了一会儿,一拍手:凌竹隐!
捉jī小分队久别重逢,不幸中深感万幸,一时间唏嘘不已。
清岚,师父呢?一看到清岚,凌瞳紧张万分地拖住他的手,抖地恍若风中树叶,师父我父亲不是跟你在一起的吗?怎么只剩了你?
凌清岚反握住她的手,沉声道:师姐放心,师父还在,只是受了点伤,我们把他安置在清净堂,先行出来安葬师兄弟的尸身。
凌瞳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急忙道:快,快领我去见他,不不不,你们忙你们的,我自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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