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红酒,他也没看商标,直接给上官雄和自己都倒了一杯,听上官雄训完人,他向上官雄举了下杯,这才缓缓开口:我来询问一下上官睿的教育问题。
上官雄将眼镜和报纸放在小圆桌上,看着他,眼神虽然不傲慢,甚至可以算得上慈祥,但仍然让人觉得全身不舒服:阿睿他想读书,我就让他去玩,仅此而已。
那他以后也不参加高考?龙天看着上官雄,镜片下的眼神也很温和,只是这温和跟上官雄的温和不同,那是一种礼貌打量货物一般的温和。
上官雄直觉这样的眼神不应该出现在一个老师的身上,他下意识去看,龙天却低头喝了一口酒,视线隐没在了镜片的反光里,让人看不清。
只是一个老师而已,上官雄觉得刚才应该是自己的错觉,他换了个坐姿:你以为我们上官家会在乎学历?阿睿只需要学会如何杀人,如何让人臣服就好,这些在学校里可学不到,我教就足够。
龙天摇了摇头:时代是在变化的,你们上官家
上官家怎么了?上官雄的语气里带上了傲慢。
他们上官家传承数百年,在风雨乱世之中依旧屹立不倒,这个老师以为他们家会随随便便垮掉?
你们上官家的教育理念很神奇。龙天改了口,他不是怕上官雄,只是觉得自己说出来,上官雄也不会信,那gān脆就不说了。
龙天补充道:但是你觉得现在只学这些可以?上官睿英语只会ABCD,诗词只会&a;lsq;áng前明月光&a;sq;,你就不怕以后上官家的当家被人看不起?
谁敢看不起上官家的当家?上官雄眼神冷了下来。
在心里叹了口气,这观念差距太大根本无法聊,龙天只得换了个方向:你们未来的掌门人英语如此之差,以后跟国外的人做生意怎么办?还是你只想将自己家的生意限制在国内?
一边说着,龙天一边在脑海里回忆着上官家族的资料,然后迅速找出其中与外国集团的商务往来,并且将jīng神力探了过去,落到其中一个正在进行的项目里面。
这个问题对上官雄来说根本无需解释,他只觉得这个老师没见过场面,冷哼道:你不知道有翻译?
即使如此,有时候还是会出现麻烦。龙天道,你就没有考虑过一些私下的,只能涉及到两个势力头目的jā易?有些时候,可不能有外人在场。
上官雄自然明白龙天说的意思,一些利益牵扯巨大,而且保密程度高的jā易,比如成瘾物品,很多时候都是以最少的在场人员为标准进行。
在龙天说出这番话的一瞬间,上官雄起了杀心,但很快他就放下心来,毕竟这位老师可是能友好劝退他几个保镖的人,还能闯戒备森严的上官大宅如入无人之境,知道点地下jā易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笑了笑,语气中的傲慢冷漠也少了不少:这种时候,只需要派一个懂外文的手下去就可以,外国人真是愚蠢无比
上官雄的手机再次响起,他看了龙天一眼,或许是觉得这个人并没有什么威胁,于是当着龙天的面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自己手下颤抖的声音:老爷,老爷这批货有问题!特伦斯那个死洋佬偏了我们,全是假的,仅有的几把真枪是他展示给我们看那几把
属下的汇报声还在继续,上官雄却觉得自己心脏都停了,这批货可是他废了好大的心血才搭上的路子,因为低于黑市价两层,他们做过几次生意之后,上官雄就直接下了笔大单子。
在之前的清扫家门中,他刚刚才损失了几名心腹,这下又损失了这笔大单子,几百年根基的上官家也要晃一晃。
既然他们敢失信。上官雄声音里带着冷酷的杀意,那就把他们一起铲除!
老爷那边的声音几乎要哭出来,人已经在境外,我们追踪不到了,而且、而且我不懂外语啊,不敢去境外!
闻言,上官雄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心脏,他觉得自己要心肌梗塞了,不过多年经历的大风大làng让他很快就沉稳下来,他闭了闭眼睛: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去求人去查,把人给我找到,钱给我追回来,我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最后一句话,上官雄几乎是咬着牙说了出来。
放下电话,上官雄身上凌厉的气势还没散去,冲龙天点了点头:属下办事不行,让你见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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