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许道士的篱笆小院中便聚集了家禽界扛把子,一天到晚别提多热闹了。
咯咯咯!嘎嘎嘎!鹅鹅鹅!
孟一乐观察了他们一阵儿,发现他们仍然是和谐相处,背着竹筐又去采药了。
入夜,孟一乐睡觉之前拿出笔墨纸砚,在白纸上写下了阁下何人四个字,用一块小石头将其压在门柱系绳子的地方,便关上门入睡了。
翌日,被jī鸣吵醒的年轻道士翻身下áng,披上长衫打开门,倒是没看到什么家禽了,却看到了三尾青色大虾,覆在一张巨大的碧色荷叶上,转眼去瞧自己昨夜留的纸条,已经不见了。
然而将荷叶托起来,也没瞧见有其他什么东西。
道士面上无任何波动,他起身将三尾虾放进了盛满水的盆中。
后来这个盆里的东西越来越多,装不下了,孟一乐只好将一个大木桶收拾出来,将里面的东西全部放进去。
孟一乐一边放一边数着,三尾大虾,一尾鱼,两只肥蟹,一只王八,两条áng鳝,还有一大堆蛤喇,他心想再这么堆下去,他家就要成开动物园的了。
孟一乐与432去打商量。
孟一乐:【水产品不能长时间放置,会坏的。】
432:【那你送给村里的乡亲们呗。】
孟一乐:【我真的不能酒ò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
432:【你他妈是个道士,不是和尚。】
孟一乐:【哦对,一不小心拜错大佬了。所以我应该拜老子和庄子?】
432摇头:【不知道。】
过了一会儿,孟一乐望着木桶中已经快要死翘的几个小东西,弱弱抗议。
孟一乐:【我要吃ò!】
432:【吃一口电一下,满十口多送你一下,去吧。】
孟一乐翻了个白眼,委委屈屈地将那些鱼虾蟹全拿去送人了,只留下了四样东西jī鸭鹅和王八。
这四个东西好啊,好养活,平日里还能听个响,活的时间也长。
孟一乐写了纸条没得到对方回复后,也没再多过问过,反正东西他不嫌多,对方敢送他就敢收,金山银山也不怕。
当然了许道士想的和他就截然不同了,人家心思比他单纯多了,想的是对方送够了,自然就会停了。
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许道士就是孟一乐,孟一乐就是许道士,反正他的身体他和许道士都不能做主,只有辣jī系统能做主,科科。
孟一乐这天又背着竹筐去采药了,回来路上路过竹林,却听到几丝轻泣,远远的像是女子的声音,他疑惑了一下循着声音走过去,行至河边,在河堤处瞧见一个硕大的河蚌。
占地面积比许道士净面用的脸盆还大,那可真是够大的了!
他皱眉往四下瞧了瞧,周围没有娇柔无助的女子,就只有这么一只大河蚌,于是孟一乐伸手感知了下,果然。
是一只成了jīng的河蚌。
道士轻轻掀起长衫下摆,将袖子往上面折了两道,然后半跪在河堤处,轻声问它:刚刚是你唤我前来的吗?
这一道声音温和又带着点凉意,似ūn雨般,即便是扑打在面上也不疼,微凉,是一种好听的清冽。
河蚌似在打量他,半晌才犹豫着传出一道回音:道长,您好心救我一命,将我放回河中吧。泫然y泣,缠绵缱绻。
面瘫道士听完仍然面瘫,他轻柔地将河蚌捧起来,向河岸走了两步,然后低头对成jīng的大河蚌道:以后小心些,别再别人捉住了。便将其放生了。
大河蚌在水中游走了,却又沉到河底偷偷绕了回来,随着年轻道士在河岸边的行迹跟着游走,好半晌,见年轻道士再次回到了竹林中,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入夜,孟一乐将身上清洗gān净,只着一件白色绸缎里衣从隔壁回屋,他走到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却听风忽的ī起,似要将他身上的单薄里衣给拽走一般。
桌上的油灯噗噗两声,灭了。
孟一乐秒怂:【窝糙我好怕,为什么我的窗户在吱哟吱哟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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