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眼圈泛红,扑进他怀里,在他微微愕然的目光中,又恨又气地堵住他苍白的唇,一个近乎凶狠的吻。
最后,轻轻咬了咬他的唇,分开来。
开口的瞬间,泪水从眼角溢出,声音发颤:沉楼,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是要负责任的!
一个又一个的世界。
不断的离别和重逢。
路的尽头,是你。
姬沉楼不知她为何说哭就哭了,只觉得心疼得厉害,柔声哄道:可是在宫里受委屈了?这些日子我不在,有人为难你了么?
苏兰闷闷道:每天都很委屈。
姬沉楼心里一沉,暗暗记恨上了皇帝,面上不动神色,抬袖轻拭少女脸上的泪水,语气更为柔和:好了,不哭了。等我回去,谁欺侮了你,我都会清算gān净。
苏兰咬了咬下唇,抬眸匆匆看了他一眼,道:我用不着你替我出气,我自己会欺负回去只是只是不知怎么说出口,脸上便红了起来,良久,又瞪了他一眼,语速飞快:你若是敢戏弄我,我也是会跟你算账的!
姬沉楼笑了声:好,随你怎么算。抱着她坐了会儿,忽然记起什么,拧眉咳嗽几声,道:娘娘,你远着点会过了病气。
苏兰气笑了,低头看他圈住自己腰的手:你现在才说,不觉得晚了?
姬沉楼神色温柔,闭上了眼。
生病了,总是能任xng一次的。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外头响起叩门声。
苏兰过去开门,见是方才带路的小太监,手里端着一碗药汤,呈黑色,闻着味道就觉得苦。
是给姬公公的?
小太监答道:是。
苏兰笑笑,接了过来:知道了,你下去罢。
关上门,回来。
苏兰坐在áng边,耐心地给他喂药。
心里不禁有些佩服,中药卖相难看就算了,闻着就是极苦的,他一口一口喝下去,眉头也不皱。
等见了底,苏兰将瓷碗和勺子放在一边,看着他问:不苦呀?
姬沉楼淡淡一笑:有点。
苏兰低头走近,唇角弯起小小的弧度,俯身在他唇上亲了下,迟疑了会儿,舌尖探入他口中。
半晌,咕哝道:苦的厉害。
姬沉楼抿唇,似在回味。
苦?
怎么会呢,分明甜入骨髓。
他突然开口道:早知生一场病,便能得娘娘如此相待,这病来的晚了。
苏兰脸蛋上才消下去的绯红,又晕染开来,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心不在焉地翻他桌上的书卷,哼了声,道:谁说是因为你病了,我才皇上非得让我杀你,我下不了手,只能láng狈为jan了。
姬沉楼低声唤道:娘娘。
苏兰便恼了,转过了身,背对着他。
于是,姬沉楼改口道:苏兰。
少女这才回头,脚步轻快走到áng边,在他身旁坐下,头靠在他肩膀上。
姬沉楼沉默许久,淡淡道:别怕,有我。
苏兰一怔,脱口道:皇上么?笑了一声,合上眼睛,语气沉静:对他,我从没怕过。
*
苏兰前脚刚走,几名太监就从外面进来,立在两旁听候吩咐。
姬沉楼容色如覆了一层寒霜,毫无方才待少女的温柔,眼神yīn鸷:这几日,宫里都出了什么事?你们最好如实说来,若有一字虚言,你们知道后果。
几人同时跪了下来,离áng榻最近的一人道:督公,近来宫中是有一场风波,但并非要紧的大事,您又在病中,属下就不曾
并非大事?姬沉楼冷笑,黑眸透出森森寒意。我早就说过,涉及皇后的,那就是大事。顿了顿,厉声道:说!
那人只好将香贵人如何小产的事,细说了一遍。
姬沉楼听完,面无表qíng道:彻查清楚。
那人跪在地上,恭敬道:督公,已经查明白了。又将调查的结果如实告知,末了说道:事qíng就是这样。
原来是她。姬沉楼缓缓道,脸上浮现一丝莫测的笑意。吩咐下去,这几个月来的辛苦准备,该收网了。
那人迟疑道:督公,按原定的计划,本应过几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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