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几日的光景。
这个该千刀万剐的阉人,竟然竟然就这么轻易剪除了自己苦心培养的势力!
他心中充满了难言的愤怒和憎恨,以及深深的恐惧。
深呼吸了几次,他艰难地开口道:姬公公,你这算是先审后报?不管这几人犯了什么罪行,审问之前,朕都应该是最先知道的人!
不,您错了。姬沉楼转身,慢条斯理道:这叫作先斩后奏。
朱修恨得咬牙切齿,目眦y裂。
姬沉楼向他走了过来,边走边徐徐道:皇上,您尚未登基之前,微臣与您说的话,想必您都已经忘的一gān二净他低低笑了一声,站在他身边,一手扶在椅背上,道:这身龙袍,你可以穿。这张龙椅,你尽管坐。但其他的,你不该肖想的千万别妄图染指。
朱修浑身僵硬,呼吸都慢了下来,冷笑道:这就是你送给朕的厚礼?
姬沉楼微笑,往旁边走了几步,回过身来:皇上又错了,这是微臣给您上的一课。其实您应该庆幸,微臣还愿意在您身上làng费时间。
他脚下一顿,又道:至于送给皇上的大礼,自然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听闻微臣抱病在家时,宫里的香贵人有孕,却遭人所害,以至于小皇子和皇上缘悭一面,听了怎能不叫微臣心痛。
语气自始至终凉薄冷淡,分明口不对心。
朱修看着他,讥讽道:所以?
姬沉楼淡然道:微臣已经查明了真相,替香贵人,皇上和小皇子讨回了公道。下此毒手的人是德妃王氏,人证物证俱全,虽然负责下药的宫女秋霜已经服毒自尽,但德妃宫里的心腹太监招供了,认罪书和前因后果的细节,等下自会有人送来,给皇上过目。该怎么发落德妃,全由皇上定夺。
说完,转身往外走,到了门口,停下来,头也不回道:德妃的父亲安陆侯及其党羽早年为非作歹,以至于民间怨声载道。这些年,弹劾安陆侯的奏折陆陆续续呈上,没有千百也有几十。微臣已经论罪处置,请皇上放心。
朱修盯着他远去的背影,额头上青筋毕现,忽然站起来,一脚踢翻了椅子,从齿fèng中挤出几个浸透了深仇大恨的字:姬沉楼,今日所受的屈ǔ,朕会时刻记在心上,没齿难忘!总有一日
总有一日,新仇旧恨加起来
朕若得以翻身,你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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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都在忙手头的事,姬沉楼总算空闲下来,便问身旁的人:皇后娘娘的病好些了么?
小太监回道:奴婢早上才差人前去打听,说是没什么大碍,可也总不见大好,这些日子娘娘食y不振,jīng神有些衰弱,免了嫔妃们每日例行的请安。
姬沉楼拧起眉宇。
虽然他心中清楚,苏兰十有八九只是不想与嫔妃周旋,这才继续称病,但到底放心不下,略带责怪道:那定然是她不肯眼角余光见那小太监呆立在原地,不由冷下脸,斥道:你还杵着作甚?
小太监一愣,忙点头哈腰地就要退出去,暗地里不免腹诽:你又没让我走,我怎么敢擅自退下姬公公这yīn晴不定的xng子,真是太折磨人了。
忽然,头顶又传来声音:站住。
小太监谄媚笑道:督公还有什么吩咐?
姬沉楼面无表qíng道:找几颗糖来。
小太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一时脑子竟然转不过来:什么?
姬沉楼皱眉,分明早已不耐烦。
幸好,小太监即时转过了弯,连连点头道:奴婢这就去,这就去。去到一半,心里纠结的厉害,思来想去,还是问了一声:督公,是要那种小孩子吃的糖,还是毒死人不偿命伪装成糖的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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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兰用绣帕捂住鼻子,打了个喷嚏。
小绿最近很高兴。
自娘娘从姬公公府邸回来后,虽然受到不小的惊吓,生了一场大病,但也因祸得福,皇上不仅亲自来探望过几次,而且三不五时的便有各种赏赐过来,未央宫从来不曾这么热闹过。
娘娘,您看。这是皇上叫人拿来的东海珍珠,改明儿您戴上,一定好看极了。还有这些,娘娘,您最喜欢红玛瑙石了,皇上都记着呢,这不?皇上命人做了这么多玛瑙首饰过来,全是为了讨您的欢心。
娘娘,奴婢早就说了,宫里那些个以色侍人的狐媚子都是过眼烟云,日久见人心,皇上早晚看穿她们的把戏,明白只有您待他才最真心。这后宫,到底还是由您当家做主。
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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