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是凝神丹,旁观者立刻哗然。
对练气期弟子而言,通髓丹都算稀罕之物,凝神丹更是他们求而不得的宝贝。
那每一粒凝神丹上,都有我家丹师的独门标记。谁若昧着良心偷了我的东西,定然无法逃脱惩罚。
杨子墨将偷字咬得极重,目光有意无意落在左温身上。
容星渊,你若自己认罪,我还能求长老开恩,将你从轻发落。
此处是天武阁弟子晨课必经之地,原本就有许多人在旁看热闹。
一听杨子墨亲自来捉贼后,不少弟子更是呼朋唤友,将他们几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人恍然大悟,更有人试图激起众怒。
原来如此,容星渊竟是此等品行不堪之人。偷了别人的丹药,来讨好自己的未婚妻!
没有本事就不要逞qáng,太过可笑。
依我看,这等卑劣之人就该重重惩罚,废除根骨逐出门去。
对,对,就该如此。
余清瞳也来了,她既是失望又是落寞。
明明昨日自己讨要丹药时,容星渊还说他身上一粒丹药都没有。今日一瞧,显然说得是假话。
区区一百枚通髓丹,容星渊都不愿jā给自己。他暗中却偷了杨师兄的凝神丹自用,未免太过自私自利,当真和妍歌说得一模一样。
眼见余清瞳来了,旁人立刻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紫衣少女仰起秀丽小脸,眸中闪烁着泪光:容郎,你怎么能gān出这等事qíng。还不快求杨师兄原谅你?
真是好一位未婚妻,不问青红皂白,直接替左温认了罪。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询问左温一句,全凭自己脑补与想象,就将事qíng定了xng。
余清瞳从未相信过容星渊,不管何时。这一刹,左温倒对原主当时的憋闷与气愤感同身受。
眼见余清瞳都认了账,旁人更是议论纷纷。不论证据如何,容星渊的嫌疑怕是很难洗脱了。
这等无德无才之人,哪配当清瞳的未婚夫?李妍歌借机滋事,神qíng万分鄙夷,还不如你主动和清瞳解除婚约,放她自由!
世间自有其他好男人,配得上清瞳。李妍歌含qíng脉脉瞥了杨子墨一眼,面颊微红。
她已同杨子墨约定好,只要余清瞳从了他,杨子墨也会将她娶入府内。为此李妍歌拼尽全力,也要踩得容星渊不能翻身。
本来就是如此,那二人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有容星渊耽搁他们,自己都看不过眼。
听得此言后,余清瞳qíng不自禁咬了咬嘴唇,一颗心跳得比平常更快些。
如果,如果容星渊和自己解除婚约,她是否就能追求自己渴慕已久的人?
一时之间,群qíng激奋。所有人或是鄙夷地望着着左温,或是议论纷纷,整个日宵殿前乱成一锅粥。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们二人的事qíng,不用他人a手。左温恍若没听到旁人议论般,缓慢挺直了脊背。
一贯沉默寡言的少年,语气坚定:我是冤枉的,清瞳你信我。
被他目光注视的紫衣少女,悲哀而无奈地摇了摇头,嘴唇微微颤抖:我也想相信容郎,但
左温既不伤心,更不难过。他淡淡说:执法长老未做裁决之前,我不会认命。
好,死到临头还嘴硬。杨子墨冷笑了,一刻钟前我就已通知执法长老,全按门规裁决。
优雅如风的贵公子,自袖中取出一把纸扇,轻轻摇动。不少女弟子被他风度倾倒,简直移不开视线。
杨子墨心中,全是恼怒之意。
区区一个无能之人,也配挡着他追求清瞳!既然容星渊不识好歹,就别怪自己手段狠辣。
他昨日已经买通李妍歌,将做过标记的药瓶放在那人房间之中。到时只需执法长老一道法术,就能查出药瓶所在。
此等证据确凿至极,又哪容他反驳分毫?
左温理也不理旁人指指点点,静然沉默地立在原地。
执法长老很快来了。他面色冷淡气质严肃,刚入门的小弟子被他望上一眼,就会浑身颤抖。
杨子墨主动上前,将所有事qíng讲了个一清二楚。执法长老、只点了点头,沉声询问:你可有话说?
请长老施展法术,还我清白。左温态度恭敬地行礼。
事已至此,的确只能如此处置。执法长老掐动法决,一道淡紫灵光缓缓铺展开来,将所有人都笼罩。
这道侦测术法,能通过一缕气息牵引,找到遗失的那瓶丹药所在之处。即便在储物袋中,也瞒不过术法指引。
那缕紫光在空中盘旋,在每个人头上都停留了好一瞬,最后无声无息地隐隐指向远方。
就是如此,杨子墨眉宇舒展。他高声道:做贼心虚,贼人定然不敢将丹药随身携带,而是藏在自己住处。
还请执法长老与我走上一遭,以免此人抵赖!杨子墨合拢纸扇,遥遥指向左温。
他倒要看看,在这确凿证据下,容星渊如何逃脱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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