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有一竹楼坐落,樱花环绕,翠竹荫蔽。绯红携绿,世外人间,桃源地府。
阳光暖暖,天朗气清。
此时,江玉树静坐在一棵樱花树下。手摸玉箫。
自他眼盲后,更多的喜欢坐在有太阳的地方,似乎这样就会多看见一丝尘世美丽。
谢易牙此刻在给盆栽樱花浇水,还不忘叨叨:公子你看樱花开的漂亮,红红的好看。
孩子欣喜的表qíng停留一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后,撇了撇嘴。跳转话题,公子,樱花酿的酒你给取个名字吧。
江玉树端坐,伸手抖了抖玉箫,淡然道来:樱红纵。
谢易牙呆立一瞬,他是想像樱花一样,绽放后,快意一次吗?
公子,上次在哲蚌寺遇到的人,易牙不喜欢。
江玉树浅笑,都过去了。我与他也不会再有jā集。你就忘了。
谢易牙点头应了,走至江玉树身边拂了他身上带的樱花花瓣。
公子,十五快到了。
江玉树脸上的笑容挂不住,慢慢消失,接着便是一声长叹。
这么快
谢易牙小脸皱成一团。公子你可受的住?你眉间的樱红越来越艳,只怕是
男子淡然,摸索手里玉箫,仿佛在寻找一个支撑,都一年多了,这眉间樱红怕是难退。由它吧。
可公子身子
无妨,我自己清楚。你早些把药糙准备。试着下针。
谢易牙满脸心疼,公子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
男子无奈一叹,我研习医理,妙手回ūn,救了无数人,却唯独救不了自己。只能尽力试试。你按着我的方子准备就是。
公子身子会好吗?那蛊毒能有解吗?易牙担心。
单纯的孩子问出了内心深处的问题,殊不知这个问题江玉树自己都不知怎么回答。
只听得鸟啾啾叫,风轻轻飘,绯红慢慢落。
男子静默。痴痴的看着远处,没有焦距。
有没有解,他自己或许也不知道。
谢易牙得不到答案,不y再问,竭力办好江玉树吩咐的事。
***
是夜,月半弦。
一道黑色的人影,慢慢在山道行走。
待赵毅风找到竹楼,就看到月光晕染下的小楼安静的没有一丝人声。
模糊中看到牌匾处的字落英阁。
落英阁!
那是抚国公府的一抹绯红圣地。他忘不了过去吗?
赵毅风推门进入,吱呀一声,待他还没反应过来,眼边急速飞过碧玉的色彩,疾风擦过,面颊留红。
男子出来,白衣墨发,把玩玉箫,笑道:来人都不知敲门吗?
谢易牙适时而来,点了蜡烛。
一灯如豆,满室清辉。
清雅男子静坐,殿下这品行,实非君子所为。
赵毅风yīn沉着脸,掀衣就坐,本殿难得来一次,就要被清玉这样对待吗?上次是胸口,此次是脸颊,本殿不知下次是哪?
江玉树此刻没有抬头,只是静静的听他说。
他来回摩挲玉箫。眉见樱红妖冶y滴。白皙的脸被打上暖暖的色彩,说出的话却似秋日寒风,殿下不用君子之道,也休怪江某不用寻常方法对待。
赵毅风哑然,转头间看着谢易牙一脸不欢迎的表qíng,还有满脸的嫌弃。
清玉,这孩子
江某收留的孤儿。
赵毅风松了口气。
清玉,不知上次在哲蚌寺说的可算数?
玉箫入心,前缘尽消,过往不究。
江玉树眨了眨眼,睫毛盖住眼眸,淡然道:当然!
过往,江某早就忘了。殿下呢?人生苦短,何苦执着过去?
赵毅风看不清他眸中变化,不知他心里真实想法。浅笑道:本殿政事繁忙,何曾记得?本殿也忘了。
静默一刹,安静须臾。
忽的,
两人默契一笑。
谢易牙看他们越聊越欢畅,终于抑制不住,公子,天色已晚,您早些安歇。
赵毅风一记眸光扫过,这孩子是在下逐客令。
刁孩儿,本殿与清玉说话,也是你可以a话的?
谢易牙感到那一抹yīn狠,被吓着了,当即大哭,公子,你看,他欺负人。连小孩子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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