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对上落不秋的眸,所有消息化为无形。
一瞬心颤,刹那明了。
移花接木,以骨换骨。
心下一痛。
江玉树,你真傻,你怎可牺牲自己
赵毅风何德何能值你如此?
看着赵毅风能行走,众人yīn郁的脸色散去,喜上眉梢。
赵毅风压下心中诧异,朝众人淡淡一笑:本王双腿无事。
大家看着眼前历经战事纷乱洗礼的年轻统帅,默默无话,有的人眼中泪水闪闪。
好了,本王无事,大家守了多日也累了,早些回东齐安歇。本王还要仰仗各位治理东齐。在此谢过各位。赵毅风躬身一礼,颤颤巍巍。
贺千丈明了,两人需要时日休养,当即笑着将众将带回了东齐。
想到他即将可以行走,赵毅风抑制心里激动,那种心qíng就像自己已经和他身处北璃樱花漫天,带着一丝期盼。
江玉树从药效下渐渐清醒。
右手所触是片片微凉。
细碎斑驳,轻柔易碎,葳蕤娇艳。
是樱花。
一个人轻轻后背抱住自己,熟悉的龙涎香,宽阔的胸膛,灼热的温度从后背传来,叫人贪恋不想醒来,也叫人软弱。
玉树他在他耳边轻声唤他。
然后,轻轻松开了手。
江玉树有些不适应的挪了挪身体,终于将脚触到地面,却又忽的一下缩回去。
将近四月没有感受踩踏的感觉还是让江玉树害怕,怕一个不小心踉跄栽倒在地。
赵毅风伸手将樱花递到他手里,鼓励一笑:玉树莫怕,我就在这里。
摸索着接过那支樱花。
江玉树微微一笑,
慢慢离开áng榻,脚触地面,显的有些吃力,但终究还是站了起来,是真实的感觉,不是在棉花上那般有力无处发。
赵毅风神色里尽是激动:真的有希望。
谁知他倏地脚一软,整个人直直向前栽去。
接着,江玉树感觉自己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跌倒在赵毅风怀里的江玉树稍稍呆愣片刻,接着浅浅一笑,双手慢慢使力,借着那双有力臂膀慢慢的站立起来,冷然姿态。
赵毅风脸色一紧,他双腿失灵多日,醒来稍晚,这般一个人摸索前进,着实让人担心。
玉树,不急这一日,若是累了,歇息片刻。
江玉树浅笑摇头,左手拿着樱花,咬牙忍着右手疼痛摸索玉箫。
赵毅风急忙拿起玉箫递到他手里,看着他蹒跚不稳向前走动,玉箫一步一探索,一步一找寻。
直到他走出竹楼大堂。摸索着走到那块菜地旁边,寻到那株樱花树,静静站立,白衣翩然。
樱花片片落下。
顷刻间,雪衣公子发上,白衣上已经落满樱花。
轻触樱红,江玉树浅浅一笑,拈花一笑醉流景。
赵毅风仿佛又看到那年在抚国公府落英缤纷下,江玉树静立翩然,对着樱花驻足的模样。
一瞬间,坠梦迷离。
玉树别动。
时间凝滞,亘古不变。
樱红纵,风轻轻,衣飘飘。
一声衣动,玄衣翻飞。
赵毅风掠身上樱花树,摘下一把,温柔一笑,然后将手里的樱花细细编成一个粉红花环,
手持花环,玄衣男子慢慢走近白衣少年。
他的眸中是笑意欣喜,他的眸中是万年深qíng。
樱红纵乱纷飞,绯红点记温柔。
玄衣少年在雪衣公子面前站定。
然后,将那个承载了千年爱意的花环轻轻放在雪衣公子的头上。
那一世,樱红树下,他翩然静立,衔环为约,邂逅擦肩空负流年。
这一世,樱红不再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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