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他卸下伪装,完全展现自己的感觉,让人可以触摸。
赵毅风知道,他感动的时候,笑容真实如初,纯粹恬淡,眼角微漾。
可是这样的他反而越清寒,越倔qáng,越坚毅。
江玉树经常用温和的笑来掩饰自己,一般人不容易分辨,可和他相处了五年,赵毅风又怎会不知他浅笑外表下的孤独。
一声低唤:玉树
江玉树抬头,眨了眨眼眸,恢复泰然。仿若将才低头对衣凝望的一幕都已经散去。
你可还好?
安好。江玉树微微一笑,笑容里有说不出的无可奈何,萧瑟凄凉。这衣衫好暖像家
闻言,赵毅风心下一酸。前尘过往凌乱的像窗外的雪一样在脑中肆意狂舞,如果重回过去,他应该很幸福吧
勉qáng一笑,压抑喉头酸涩:玉树,快换上,你的手太凉。
抱着怀里的衣衫,江玉树朝赵毅风笑笑。然后由赵毅风牵着去了内室。
茶水燃煮,轻纱飞晃,香雾缭缭。
室内温暖如ūn,室外雪花飘摇。
在外静候的赵毅风久不见江玉树出来,心下不由着急。玉树,可是好了?
没有回应。
玉树,可是需要帮衬?
无人作答。
赵毅风心下疑惑担忧,疾步轻声走近内室,他仿佛被人灌了铅般定在原地
他看到他lǒ/露的后背上尽是细小的针疤,有的在白皙的肤上泛着绯红,像樱花片片镶嵌。右手臂膀上一条很浅显的痕,是&a;lsq;移花接木&a;sq;留下的。胸口一箭还有两道银丝线留下的痕迹刺痛了人眼。
心痛如绞!
为了那一句:
江玉树必当竭尽全力护你周全!
傲世天下的路,我会一直陪着你!
愿为君故,高山流水。
为了江山天下,他竟被伤的体无完肤,如此斑驳易碎。
玉树赵毅风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喉间森森发疼。
他不愿告知,他也不会去问,可当有的东西出现在眼前是如此的痛彻心扉。
抑制眸中酸涩,勉qáng一笑,竭力维持声线平稳:玉树,可是需要帮衬?
江玉树闻言转身,手上竭力扣着腰间玉带,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扣子。
心下了然,赵毅风缓步走近,眸光深qíng的看着他,利落挑过接过他手里的玉带,温柔一笑。
接着,白衣少年感到腰间被一双有力的臂膀环绕,一股灼热的气息迎面而来。
江玉树有些不自然的低了低头,双颊微红。
我可以自己来的。他淡淡一句。
我来!赵毅风目光灼灼看着他,手上动作不停,周转、环绕。
嗒!的一声,玉石相碰的声音。
好了!
两人相对静立,静默无言。
挑过一边的将披风给他披上,看着眼前的男子
他茕茕白衣,纤尘不染,眉间樱红绯艳,温和中透着一股寂冷如刀锋般的孤傲,恬淡中有着看透人事的淡漠。
赵毅风看的有点痴,不由脱口而出:玉树,你是天上下凡来的仙。如此清俊飘逸,让人不忍亵渎。
江玉树幽幽一叹回他:江某机关算计,此生与仙无缘,也只能是谪仙,居于凡间,永无轮回。
赵毅风浅笑调侃:那这样本王是不是就永远可以把玉树这位谪仙留在身边?
赵毅风江玉树伸手紧了紧白裘披风领口,像是在汲取温暖温暖自己漂泊的心。
他说了一句话很淡然的一句话,却让赵毅风心中一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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