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树转头凝定他,温和的声音中带有一丝淡淡的疲惫和悲凉,幽幽开口:赵毅风,好冷啊
赵毅风静静的看着他,那种由骨子里散发出的孤寂与落寞让他看起来多了平时没有的脆弱。心不由疼了一下。
这样就不冷了。他轻声一语,然后用力将他搂进怀里。将头搁在他肩头,低声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江玉树怔怔的任由他抱着,胸前是他起伏有力的心跳,那里散发出的温暖,那么让人流连。淡淡的龙涎香夹杂着雄浑的鼻息喷洒在耳边,那是属于他独有的气息。莫名让人放松。
宽阔的胸膛将所有的寒冷驱逐,唯独心,冷成了冰。
赵毅风,你可知,你给的温暖让江玉树贪恋。
伸手环上俊朗男子腰身,将头搁在他伟岸肩头。
江玉树轻阖眼眸,掩饰眸中痛苦与悲哀。
加重手里力道,贪婪的、竭力的吸取属于他独有的气息。
用尽最后力气去镌刻,或许经此一别,相见怕是遥遥无期,亦或是,有话难言。
风轻拂,月高挂,天阶碧糙凉如水。
他紧紧的抱着他,
他伏在他肩头汲取温暖。
身旁灯火辉煌,火舞银花都不复存在。
街市上欢声笑语。
而在两人相拥间,只剩下彼此耳边清晰的呼吸声。
尘世纷扰中,只留下两个傲视天下男子纵qíng相拥,静默的画面。
不知为何,这样的他们怎么看都是一对璧人
翌日
红霞丝丝缕缕将天边渲染,鲜艳的色彩将黎明的天空点亮,云卷云舒,携红霞游走。千年的风将一切ī淡,一切仿佛人事悲欢,分分合合,都在弹指一瞬间,让人生出一种万物更迭的凄怆之感。
玉树,你怎么来了?
赵毅风刚开屋门就看见静立在门口的雪衣公子。
江玉树淡淡一笑:今日你回天倾,我无以饯别,特邀殿下移步品茶。
虽然对江玉树一早要求的品茶略有诧异,但赵毅风还是不疑有他,稳步走至江玉树身边。
既是玉树相邀,本王口福不断,那就辛苦玉树执杯。牵手玉箫。他边走边叨叨:在本王离去后,万不可劳心劳力。斩离云还有谢易牙本王已经飞鸽传书,他们过几日就来北璃。还有你眼睛不便,在北璃不比东齐,要小心提防居心不良之人。
停住步子,转身回看身后的人,他嘱托道:你要安好。
江玉树眼中带有痛苦。淡淡点头。
手下玉箫那端他灼热的温度传来,竟然那么烫手,那是自己一直贪恋的温度。
胸口像是被万斤巨石压下!痛到骨子深处,无法言说
赵毅风走慢些,多留一会可好?
玉树,在本王走后,你要好生歇息,北璃是人间圣地,适合休养。他从昨天到现在脸色一直不太好,大概是昨晚在河边ī了风,又心系东齐大小事项,劳心所致。
玉树的茶艺一绝,本王闻到香气了。他笑,玄衣轻翻,漾起朵朵樱红,眸光熠熠生辉等本王日后回来,就和玉树纵qíng逍遥。
日后?我们之间还会不会有日后?
他松手玉箫,转身走过
一瞬间,心痛如绞!
江玉树轻阖双眸,循着他转身带下的疾风去摸索他的手,找寻他的衣袖。
想,再抓紧一会。
想,把那温暖的感觉多留一会。
然而,衣袂轻擦,只有风从指fèng间溜走。
空中,是他熟悉的气息。那温暖的感觉在渐渐消散。
赵毅风没有看到在自己松手玉箫背对着他走动时,
江玉树伸出了手,摸索挽留。
他静坐,他安然。
两个人,在那一瞬间触碰不到彼此
茶香袅袅,樱花飞舞。
天朗气请,金桂飘香。
樱花树下,早已燃煮好的茶水散发出淡淡香气,樱花片片翻飞散落一地,最安然人间岁月莫过于此。
江玉树仰头环看一周,静心感受周边樱花纷乱,脸上流露出淡淡寂寥:北璃的樱花还是和那年品茶时的一样
赵毅风执杯笑答:是啊。樱红纷飞,人间圣地。
赵毅风,我给你奏萧一曲如何?
本王是有福气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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