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想就不对了,穆云听了他的抱怨之后,忍不住要为君笑叫一声屈,他正是因为充分懂得尊重,才会一直没有摆出死缠烂打的攻势啊,毕竟那样很可能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他越是谨慎,越是能体现的出对苏阁主的珍视才对。
就像我对你一样。隐忍了上千年的可怜小师弟在心里头补了一句,最后还是没敢说出声来。
啧啧,师兄如果突然觉得自己也是优柔寡断的可怎么办,为了给手下说qíng而把自己搭进去这种蠢事,聪明的穆仙君才不会gān呢。
沈仙君显然没有被说服,所以君笑还是仍旧处在自己的水深火热之中。
最令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是,他对于苏倾的针对一点都没有察觉俗话说得好,对一个人的第一印象决定了你对他行为进行判断的态度,原著中君笑和苏倾的第一次见面就就搞得剑拔弩张,他之后自然是不惮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这位小舅子做的每一件事。可现在,君盟主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经过几次心理变化,最终把苏倾放在了一个非常惹人怜爱的人设定位上,之后看他gān什么事儿也都充满了兄长一样的包容和心疼。
沈悠对此感到有些不自在,但必须得承认,这比原先本该会有的场面要好得多了。
可他考验君笑的时候还是一点都不会手软,半年的时间当中,沈仙君几乎把他在各个小世界看到过的所有测试男友忠诚度的方法通通在可怜的君盟主身上试验了一遍,并且让除了穆云以外的所有人都看不出来那是他安排的。
君笑被他整得叫苦不迭,几乎都要怀疑这天机山庄的风水是不是哪里和自己相克,但可喜可贺的地方还是有的,他和苏雅覃之间的感qíng也在这日复一日的考验与相处当中逐渐稳固并深刻起来。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这段时间的大多数事qíng都像此事一样进展得很顺利,比如莫玉笙手下势力不断地膨胀,比如君笑早就开始策划的新武林联合力量也开始初步成形,他们之前已经做到了足够好,现在要让自己的力量慢慢达到预期的样子,不过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qíng罢了。
唯一算不上顺利的,大概就是苏倾那里了。
对于他在天机山庄待了这么久还没有一点好消息传回去这种事,杨逾很不高兴。
他在一个仲秋的深夜让放养在外的义子充分体会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当时沈悠和穆云卷在一áng被子里睡得正香,就忽然被一阵有些熟悉但还是几乎无法忍受的痛楚惊醒了。
他一下子痛得连叫都叫不出来,冷汗一瞬间从全身各处渗了出来,不消片刻就打湿了áng单和把他搂在怀里的穆云。
穆云醒得不比他慢,可怀里面露痛苦之色又全身僵硬的师兄让他不知所措,他猛然坐了起来,收紧了自己的怀抱。
没有比这更令人痛苦的事qíng了,爱人就在自己面前受尽折磨,却连一点减轻他伤痛的方法都没有。
莫玉笙在江湖中混了这么些年,手下教派还被江湖中人视为魔教,虽然这里面有他为了接近杨逾故意为之的影子,但他平日里的行事作风,由此也就可见一斑了。
他自然知道追魂蛊是个什么东西,当时甚至还向苏雅覃保证过会很快把解药研制出来,可直到那天晚上,他还都没有成功。
追魂蛊远比想象中的还要难缠,莫玉笙试过不少法子,从正统医术到奇门左道,却到现在都没有一点进展。
最后他不得不同意还是用沈悠想到的法子现在这种他最不愿意面对的局面。
这一次杨逾的发怒在他们的计划当中,半年中,沈悠是特意没有跟丞相府进行任何联系的,他们等的就是杨逾忍不住的这一天,唯有这样,莫玉笙才有理由利用自己的身份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个问题。
惩罚只持续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杨逾意在警告,也并不是想把还身在敌营的义子玩残。
可即使如此,结束之后沈悠也只来得及冲穆云虚弱地点了点头,便即刻晕了过去。
穆云紧紧地握了握拳,轻柔地把他安置好,然后弄来些温水,细细致致地清理他身上痛出来的冷汗。
不能再等了
于是第二天,他就直接离开天机山庄,进京见了杨逾。
所以你到底是怎么跟他说的?
三天之后,沈悠歪在贵妃榻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满脸好奇:那老头对苏倾可&a;lsq;宝贝&a;sq;得很,你就只说看见我发病,他就同意把母蛊送给你了?
也不是,穆云的眼神不知为何有点躲躲闪闪,挠着头不敢对上师兄的视线,这不是商量了两天嘛,我也晓之以理动之以qíng来着。
沈悠呸地吐出一个瓜子壳儿,显然对他说的话一个字儿都不信:杨逾那老匹夫是能被qíng理打动的人么,不说他还要留着那玩意儿折磨我,就说苏倾这么一个武功高qáng的绝佳杀手锏,他是犯了什么病才会放心jā到你手里啊。
穆云抿抿唇,闷着头不说话。
沈悠虽看不见他的面部表qíng,但在这突然安静的气氛里,也敏锐地察觉出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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