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长林还是同意了,这对作为上市公司老总的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殷南川小时候就很讨人喜欢,他这些年对这个没什么缘分的儿子也是惦念的,只是没想到殷唯给孩子改了名字和户口,才会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他们。
不过他也提出一个要求,想要殷南川认祖归宗。
结果篓子就又被捅破了,武夫人这次没留qíng面,直接带了保镖女仆上殷家堵人她倒不是还在为着什么早就消失不见的夫妻感qíng闹事,但她绝不能忍受忽然冒出来一个野种和自己的儿子争家产,对于这个年纪的女人来说,在有关子女利益的问题上绝对是一点就炸。
这就是沈悠一开始来到这里时所面临的场面了,当时殷唯为了多省些钱已经办理了住院,只是坚持不让临近大考的儿子每天在医院陪着,所以殷南川便一个人在家复习功课。结果四个不速之客直接开门走进来,指着鼻子就是一顿痛骂。
推推搡搡的争执期间,他还不慎扭伤了脚。
所以沈悠的表现确实没毛病,因为殷南川和初到此地的他一样,对眼前的qíng况完完全全的没有一点儿了解。
当然,在武家女仆喋喋不休的咒骂当中,他现在差不多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
第91章 一生qíng有独钟-3
沈悠深深吸了一口气, 表现出qáng压着恼怒却还能保持冷静的样子, 直接无视了那女仆, 转向从始至终都不发一言的正主。
您的意思是,我父亲还没死?
这话问得刻薄而巧妙,话一出口, 对面的四人都明显愣了一下。
武夫人皱了皱眉头, 纡尊降贵地开了口:武长林还活着, 没错,我丈夫和你具有父子之间的血缘关系。
证据呢?沈仙君板着脸的样子很有几分威势, 抱歉,你们这样毫无道理地直接闯进我家,指责一个让我不知所云的罪名, 至少也该拿出让人信服的东西来吧?
武夫人眯起了眼睛, 从手包里掏出一份亲子鉴定书,递到了他面前。
她确实对殷唯很了解, 也能差不多推测出对方的行为方式,今天完全是有备而来。
沈悠把鉴定书接过来,认认真真地浏览了一遍, 然后平静地把那份文件还回去。
武夫人暗暗提高了警惕, 殷南川和殷唯明显不一样, 当年的殷唯天真好骗得可怜,但不知是她这些年着意教育的原因,还是因为继承了武长林一半的血脉,面前这个甚至还没成年的学生, 却莫名给她一种威胁感。
我还没有成年,见她不说话,沈悠直接提醒道,当年孰是孰非我绝不会听信您的一面之词,但无论错在谁,这位武先生对我这个血缘上的孩子都应该具有抚养职责,这些年拖欠下来,我想我妈去问他要回这笔钱并不具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
那个女仆尖锐地喊叫起来:你这不要脸的小杂种,想钱想疯了!先生早就跟那女人断绝关系
武夫人抬起手,打断了她的喊叫,这女人在这种qíng况中仍是表现得十分优雅,她将鉴定书放回包里,又拿出两张支票。
用不着你来提醒我法律责任,殷唯要的钱我们也没有拒付的意思,我们甚至还可以付出远比你们所求更多的金钱,只是你们需要保证,从此与武家正式断绝关系,再不往来。
明白了,沈悠挑起一边眉毛,您是怕我和您的孩子争夺继承权。
牙尖嘴利,武夫人脸上终于浮现出些不愉的神色,却也没多说什么,反倒认真劝道,说真的,做人不要那么贪心,我们那层次的事qíng不是用简单的法律可以解决的,你如果真的想要回那份&a;lsq;合法权益&a;sq;,到头来恐怕得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话说得在qíng在理,以沈悠历经那么多小世界的眼光来看,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武夫人想做的,大概只不过是花钱买个清静。
这样其实挺好,没有理由两个人犯下的错误要有殷唯一人承担,他们现在也不该讲究什么无聊的骨气,能把眼下的日子好好过下去才是正经。
他接过那两张支票看了看很jīng准的数字,也有够小气,只按照每月三百的抚养标准付了他十五年的抚养费,而另一张上面填写的是十万,买断了他作为武家人的身份。
见鬼的武家人,他从来都是姓殷,可从没姓过武。
少年低着头看着手中两张薄薄的纸,虽然竭力掩饰,但手指的轻微颤抖还是泄露了他心中的痛苦和屈ǔ。
遭逢大变,如果他真像是表现出来的那样镇静无波,未免也太可怕了。
即使是这样,他的表现也足以让武夫人心里颇为不痛快,女人之间总是爱比较的,她实在无法保证自己jīng心培养的儿子在这种qíng况下,能不能做到同等的程度。
不过她儿子自然是永远不会落到这种可怜的境地的。
签了这份文件吧,她高高在上地示意保镖递过去一份材料,之后你就可以去银行提现了。
沈悠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这回他没有犹豫,直接提笔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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