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的目光落在雁惊寒身上,看他在自己的宴会上游刃有余,魅力全开,全然不像是一个阶下囚。他停下跟身旁的人的jā谈,那张俊美的、充满尊贵气息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促狭的微笑。
这抹微笑在他的脸上极快地淡去,还是被他身旁的人捕捉到了。
他们一面羡慕着公爵的艳福,一面又觉得可惜。
公爵是个占有y很qáng的人,尤其是像这样既在他的áng上表现出色,又在áng下是他的得力助手的青年,旁人是不可能有机会染指的了。
他们又揶揄了他几句之后,便识相地转移了话题,不再多说。公爵的目光在雁惊寒的背上停留了片刻之后,也重新回到了跟自己的客人jā谈之中。
雁惊寒感到那目光的消失,暗自紧绷的背脊终于放松下来。
公爵显然还没有向黑暗世界宣告自己已经捕捉到了这抹来自国际刑警总部的yīn影,在场的这些人还不知道他已经成为了他的阶下囚,这是他从这座城堡里逃出去的机会。
如果是真正的雁惊寒,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从城堡里逃出去,回到国际刑警总部之后再想办法对付这个黑暗公爵,但他不是。
身旁的贵妇们三两地围拢在他身边,称赞着他俊美的面孔和坚实的肌ò,指尖暧昧地搭在他的手臂上,又装似无意地从他胸口掠过,送来充满暗示的眼神。
雁惊寒随意地应付着她们,直到她们眼尖地瞥见了从他胸前没有完全扣紧的领口底下露出的鞭伤,轻掩檀口,震惊地问道:这是什么?公爵处罚你了吗?
他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从胸前露出来的一小截已经结痂的伤口,笑着摇了摇头:做错了事,应当受罚。
贵妇们怜惜地看着他俊美的面孔:公爵下手可真重。随即又暗示一般地道:如果你是跟着我们的话,我们肯定舍不得在你身上留下这样的鞭伤。
她们说着发出了轻笑,未竟的话也很明白这样的鞭伤没有,但别的伤口就不一定了。
雁惊寒对她们的意图了如指掌,贵族从许多个世纪之前就维持着这样奢侈隐秘的生活,他无意跟她们纠缠,目光在宴会上搜索着加布里埃尔的身影。这样的宴会,身为公爵的继承者,加布里埃尔不可能不出现,他刚想完,就看到穿着骑装的少年从侍者推开的门外走进来,黑色的短发上还沾着汗水,jīng致的面孔带着红晕,犹如油画里所描绘的被神所垂青的美少年。
在这样的场合里,他没有穿正装,而是出去骑了几圈马才进来,公爵也没有生气。
少年一眼就看到了父亲所在的地方,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到俊美的男人站在他的合作伙伴的包围中对自己点了点头,少年于是高兴地跑了过去。雁惊寒在旁看着他的表qíng,在少年明亮美丽如绿宝石的眼睛里,对公爵的qíng愫不容错认。那不是简单的孩子对父亲的仰慕,更有其他少年控制不住的、小心掩饰的东西。
那叫爱qíng。
雁惊寒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眯起了眼睛。
蓝色光球在他脑海里出声问道:我是不是可以认为您在嫉妒?
他的主人没有否认,在脑海里回应了它:你可以这样认为。
蓝色光球得到了回应,出声分析道:这种qíng绪的滋生是否是因为在这个世界里,您认定的对象明显没有把感qíng完全投入到您身上,而是对另一个人怀有更深刻的qíng感?
雁惊寒站在原地,俊美的面孔看不出是不喜还是别的qíng绪,隔了片刻之后才说道:我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qíng况。
蓝色光球没有说话。
它跟着王子的时间只有两个世界,在666没有到楚承赫身边去之前,一直都是它作为这个恋爱游戏的公用系统,在统筹两边的任务发布跟剧qíng推进节奏。
但它们之间曾经有过一段jā流,王子在进入这个恋爱游戏之后,跟他遇到的第一个相亲对象在一个低级副本里相处了一个剧qíng世界,然后就又出去打仗了。直到前段时间他回到这个游戏世界里,对方已经成为了高级玩家,并且找到了真爱,退出了游戏,666才临时抓取了地球人楚承赫,请求他顶替那个世界的客场玩家,完成世界剧qíng。
满打满算,王子到现在也才经历了四个世界,这正是他参与的第五个剧qíng世界,不算是很有经验。
而且他自己选择的世界实在不是什么正常恋爱背景,它可以确定地说,不光是他,就连那个地球人也没能在这些世界里得到什么真爱的启发。
王子头一次接触到嫉妒这种感qíng,很正常。
它出声道:这是很有帮助的,嫉妒也是爱qíng中的一部分。
雁惊寒看着少年奔向公爵,在公爵面前流露出最柔软最不设防的一面,让人意外,让人感到被吸引,也让人想要把这样鲜活的qíng感夺过来,只对自己展示。
他感受了一下这种新奇的qíng感,对自己的个人系统说道:你说得对,这确实很有帮助,我感到了跟前面几个世界不一样的qíng感波动。
他的个人系统提醒道:请您保持冷静。
雁惊寒当然会保持冷静,他现在只是公爵的阶下囚,而加布里埃尔甚至没有对他产生多于好感的迷恋,不愿意为他背叛他的养父。
他要走的路还很长,充满了挑战xng。
他感到兴致高昂。
下一秒他就看到公爵站在那个方向看向了自己,像是示威一般地把他戴着四方石戒指的手放在了少年的肩上,更亲昵地替他梳理过乱翘的短发,让他回房间去换过一身衣服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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