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谦一拽郑舒南手,将人甩到沙发上,趁郑舒南起身前猛地欺身而上。沙发的破dòng被堵住,两人叠加的体重使破dòng内的老鼠发出悲惨刺耳的尖叫。
杨应谦翻滚着怒火的双眼死死盯着郑舒南,忽然又笑了起来。
郑舒南听着他的笑声,脸上一点表qíng都没有。杨应谦兀自笑了会,突然觉得没意思,敛去了无人欣赏的笑。
杨应谦悠悠道:你说我们现在这样,像不像一对亡命鸳鸯?就算所有人都容不得,我们依然愿意抛弃所有,来到这落魄荒凉的地方。
郑舒南道:我没有。
没有又如何,我不会让你逃的。
当晚杨应谦简单收拾了下房间,便跟郑舒南在这破烂不堪的房屋睡下。房间门锁是指纹控制的,这是现今最通用的配置,因此没有匹配的指纹,或者没有能够改变指纹的设备,郑舒南逃离房间的可能xng很低。
只是很低,他想逃的话自然有的是办法,这点杨应谦也清楚,所以他把郑舒南看得很紧。
郑舒南没有逃离的打算,他的目标对象是杨应谦,自然要待在杨应谦身边才能更方便行事,只是事到如今,他必须重新想别的办法,才能更多的激发杨应谦对他的恨意。
在郑舒南看来,这种伎俩其实是卑鄙的。他明知杨应谦的软肋是自己,还不断利用自己激发对方的仇恨,只是他不得不这样做,更何况这也是保全杨应谦xng命的方式,跟xng命比起来,这时候的痛苦煎熬也就算不得什么了。
以杨应谦的动手能力,想将房间打扫出来是根本不可能的,郑舒南又不愿动手,只能就这样将就着住。
杨应谦的终端被没收了,他只能使用郑舒南的,这一觉睡到快傍晚的时候,杨应谦才在网络点了一份餐,他肚子饿极了,饭送到以后便láng吞虎咽吃起来。
杨应谦从小到大都被人好好照顾着,什么时候饿过肚子,这份餐做的其实并不好吃,但在此时的他看来却是美味极了。
吃完饭,杨应谦看见郑舒南还在慢条斯理的吃着,这人似乎一点都没饿着。杨应谦盯着郑舒南看了一会,再度觉得无措起来。
比起住的地方,他还需要解决无数的问题,杨应谦是个天才,他成绩好、会唱歌、会弹琴,还有着初现端倪的军事才能,但他不会做饭、不会洗碗、不会打扫拖地、更不会洗衣或是做别的什么,他的所有才能此时此刻都没有任何用处。
他除了还守着一个郑舒南,别的仿佛一夜之间就什么都没有了。
杨应谦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走过去抱住郑舒南,他低声道:燕青,我现在只有你了。
郑舒南顿了顿,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杨应谦亲昵的将脑袋搁在郑舒南肩头,除非你跟我一起回去。
你觉得杨家能容下我?
杨应谦低落道:造成现在的局面,还不是你不愿跟我在一起,你要是愿意,我们联手又有什么困难不能冲破的?
郑舒南低道:你挺有自知之明。
杨应谦:我自然有,你恨我是应该的,只是我不想跟你一刀两断,我好不容易等到你。
放手也是一种爱。
杨应谦更用力的搂住郑舒南,我不放!
郑舒南使劲推开他,起身拉开彼此间的距离,那我跟你无话可说,你不必做什么,没用的,无论你做什么,事实永远都不会改变。
杨应谦苦笑,就一点希望都没有?
郑舒南沉声道:除非我死。
杨应谦一阵缄默,起身走到窗边,盯着外面一言不发。
第4天的时候,有搜查的人到贫民窟来,这地方平时没人愿意过来,这也能说明事qíng的确闹大了,杨威大概是找不到杨应谦,就绝不会罢休的。
好在贫民窟人多口杂,又无比混乱,就这几天时间,已经有好几个组织打架斗殴,在缺乏管理的地带,为了争权夺利这是常有的事,毕竟贫民虽说是贫穷了点,这么多加起来还是能榨出不少油水。
那天杨应谦带着郑舒南外出避开,直到天色转黑才回到房内,有人注意到他们,问他们去哪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