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谦迅速命令人工智能,飞行器以极快的速度朝上空驶去,就在这艘飞行器刚刚驶出贫民窟的领空范围,飞行器内便接到通知,说贫民窟上方领空须暂时封禁,以追踪逃跑嫌犯。
杨应谦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下来,他无力地坐在指挥椅上,整个人像受到致命打击般沉默下来。
郑舒南侧头望着舷窗外,显然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的打算。
过了不知多久,杨应谦突然问:你怕我带你离开龙炎?
郑舒南默然不语。
杨应谦又道:现在我们都走不了了,你满意了吗?
郑舒南总算开口,我的目的还没达到。
杨应谦杀气沉沉地笑,那就很抱歉了,你的目的跟我的目的相反,只能以我的目的为主了。
郑舒南冷冷盯着杨应谦。
杨应谦目光yīn鸷,偏偏脸上带着笑,看起来yīn沉沉的极为可怕,我说过,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燕青,你还是别想了,看来以前是我对你太温柔,不如以后我们换种玩法?
杨应谦说得轻松,但他们此时的处境其实非常艰难,简直可以用寸步难行来形容,何况他身边还带着一个必须时刻提防的郑舒南。
他之前为了离开龙炎,将所有的钱都花光了,这段时间做事赚的钱只能够两人生活,再加上他进屋发现郑舒南不在,出来的很匆忙,除了一点钱,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收拾。
贫民窟附近多了很多巡逻队,有时会要求可疑的飞行器进行通话以验证身份,这显然是冲着杨应谦来的,因此他们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再回到贫民窟的,杨应谦只好朝着与贫民窟相反的方向飞行。
他最终选择在一处偏僻的山脚下降落,这山脚下有个小镇,看起来很少与外界接触,使用的工具也较为落后,杨应谦简单检查了一下,就决定在这里找处地方先住下。
杨应谦毕竟是杨威的儿子,他不可能满世界宣扬,说他儿子跟个男人私奔了,所以现在才要想方设法把人找回来,这可就给天下人看笑话了。
因此杨应谦跟郑舒南都不必担心有人认出他们,唯一的担忧就是他们都太出名,偶尔遇见几个粉丝是常有的事,为了以防这样的事qíng发生,杨应谦给他自己和郑舒南都做了一些变装,稍微将脸抹黑了点,再找了顶帽子戴着,只要不与人太近距离接触,想必是不会被认出来的。
杨应谦从始至终没让郑舒南离开他两步之内,为以防郑舒南耍诈逃跑,他甚至用绳子绑住了两人双手,这样郑舒南就绝对不可能一个人跑掉。
这时候两人都饿了很久,第一件事自然是吃饭,杨应谦囊中羞涩,也是从逃亡起,才意识到什么叫jīng打细算过日子。
他点了两碗面,郑舒南那碗加了ò,他这碗没加,郑舒南盯着杨应谦那碗面,沉默不言。
杨应谦原本想说什么,但想到郑舒南之前对他的背叛,又懒得再解释什么,只顾着低头吃面,他是真饿了,之前做了许多活,后来又跟郑舒南僵持发火,然后逃了这么长时间,于是一碗面很快就见了底。
郑舒南手跟杨应谦的绑在一起,用左手吃面特别不方便,所以吃的很慢。
杨应谦打量着这家面馆,现在现金并不太流通,好在帝国没有取缔现金,因此不管方不方便,店家都是会收的。杨应谦打量完面馆,便思索着今后应如何在此处落脚,又编造个什么样的身份。
他显然察觉到了郑舒南吃面的缓慢,但看见也就直接当成没看见,显然之前发生的事qíng让杨应谦恼羞成怒,不打算再温柔以待。
等郑舒南慢悠悠吃完面,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杨应谦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不禁加快了步伐朝外走,郑舒南不得已紧跟着他。
当晚两人直接睡在飞行器中,飞行器内的空间特别狭小,若是坐着还行,想站起身都得弯着腰。杨应谦原本想跟郑舒南清算账目,顺便施行他的另一种玩法,也因为这样的处境不得不暂时搁置。
第二日,杨应谦找人将飞行器廉价卖了,用卖得的钱租了间房子,然后又出去买了件换洗衣服,他跟郑舒南都是喜欢gān净的人,这么一天没洗澡,便觉得身上臭气熏天极其难受。
杨应谦带着衣服回来的时候,郑舒南已经洗完澡了,因为没有衣服穿,所以他便裹着新买的áng单,坐在áng头等着杨应谦送衣服来。
这样的场景让杨应谦心头升起一种奇怪的怪异感,他关上门,背抵着门板却没有将衣服递给郑舒南,而是微微眯着眼,用一种很危险的眼神死死盯着郑舒南。
郑舒南心头再度升起qáng烈的不安感,即使这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但真正面临的时候,总还是会产生些意料之外的qíng绪。
郑舒南道:衣服已经洗了,还没gān。
杨应谦顺着郑舒南的视线看过去,果然发现外面挂着湿衣服,这种廉价的出租房甚至连洗衣设备都没有。
杨应谦提着衣服走近郑舒南,目光幽深,似笑非笑地反问,那又如何?
郑舒南冷冷盯着他,手指微微紧了紧裹着的áng单,但没有说话。
杨应谦弯腰,更近距离地凑近郑舒南,他声音压得极低,但透着一股极具威胁感的戾气,既然你都主动了,那我们就换个别的玩法,以前的那种你不喜欢,我就多提供几种让你选择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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