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擦了擦嘴角的血丝,那家伙本事见长了,当初没有斩糙除根真是失策。
当前没时间想这些,这些账日后再算不迟。
他快速坐在他身后,将樊远扶好靠在自己肩上,取出一枚凝神丹喂他服下,手上凝结真气缓缓导入他的奇经八脉中,将堵塞之处慢慢疏导开。
见他脸色稍微好一些,便小声在他耳边道:&a;ldq;小远,能听见我说话吗,陷入心魔之人,无法从外界施以援手,我若侵入你的神魂,便会看到你的内心世界,你愿意吗?&a;dq;
樊远眉头微微动了动,也不知道是否能听见,颜睿知道不能再等,与他额头相对,将神识侵入樊远的神魂里。
在那里他只看到了四处弥漫的灰色迷雾,这里是樊远的内心世界,那么他此刻一定是困惑并且难过的。
颜睿垂下眼睫,眸色渐深。
――你的难过,可有半分是为了我?
凭着感觉在迷雾中寻找,能感觉到周围的雾气在逐渐消散,是他之前的疏导有了效果,他仔细搜寻樊远的所在,却在迷雾最深最浓之处看到了一个沉睡的少年。
他黑色的短发耷拉在耳尖处,面容jīng致得近乎完美,樱红的唇瓣泛着淡淡的水色,长而密微微颤抖的睫毛让人喉头发痒,这样魅惑的一张脸,眉宇间却带着男孩独有的蓬勃朝气,任谁都不会把他错认成女孩,哪怕他有一张天使的面孔。
颜睿听到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这是樊远的本体,除了他,不会再有人能叫他如此心动。
他慢慢走近那个少年,包裹着他的迷雾逐渐散去,男孩完美的胴*体出现在他眼前。
他不知道该怎么样描绘眼前的美景,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如果被第二个人看到,他绝对会把那人杀死,并且彻彻底底地抹消他的存在。
颜睿近乎虔诚地单膝跪在他身边,这是他的王子,他愿意臣服。
低沉的嗓音轻轻响起,带着不容忽视的压抑和隐忍,&a;ldq;小远,我来接你了,跟我回去吧。&a;dq;
轻阖的羽翼缓缓分开,颜睿看到自己的身影,清清楚楚倒映在他灿若星辰的明眸中,那一刻的悸动,熟悉却又陌生,他终于知道,自己究竟是如何沉沦的。
在樊远的明眸上落下浅浅的一吻,看到他面露愕然,忍不住微笑起来,&a;ldq;是我,不认识我了吗?&a;dq;
樊远不认识他也正常,他的神魂也是他的本体,也是樊远不曾见过的相貌。
樊远看着他讷讷道:&a;ldq;是颜睿?&a;dq;
他将额头与他的相贴合,带着一些温柔缱绻的味道,&a;ldq;是我,是我来找你了。&a;dq;
樊远道:&a;ldq;你不是走了,不理我了么,还回来做什么?&a;dq;
颜睿挑了挑眉,压下心中的某个猜想,不动声色道:&a;ldq;因为我后悔了,我发现还是离不开你,所以我又来找你了。&a;dq;
樊远垂下眼睫,似乎有些难过,嘴上却依旧很qáng硬,&a;ldq;这次后悔了,谁能保证以后不会再后悔,肯定会的,就算现在回来了,以后也还是会走的,还不如现在gān脆点就这么离开,我一个人也很好,一直都很好,如果你没有出现的话,我会一直好下去。&a;dq;
颜睿有些心疼,手指a*进他的发丝,缓缓抚摩安慰他道:&a;ldq;不会的,以后也不会走,谁让我舍不得你呢。&a;dq;
樊远委屈道:&a;ldq;是不是因为我上次骗了你,所以这次才没过来找我,你都骗了我那么多次了,还不能让我反击吗?&a;dq;
颜睿哭笑不得,原来症结在这里,竟为了这种事qíng起了心魔,他真是彻底败给这个小祖宗了。
紧追不舍他嫌自己烦,不惜撒谎也要逃走,现在他隐瞒身份不让他知道,他却又反过来怪他不跟过来,真是怎么做都是错,能不能讲点道理?
不过看他现在这qíng况,讲道理也不现实,他只得笑道:&a;ldq;谁说我没跟过来,是你没找到我。&a;dq;
樊远愣了愣,肯定地摇头道:&a;ldq;不会的,我都找遍了,除非你不在玄天宗。&a;dq;
颜睿眼中jīng光一闪,他靠近他耳边,低声道:&a;ldq;原来你一直在找我啊,师尊。&a;dq;
樊远一惊,最后那两个字分明就是他笨蛋徒弟的声音,他脑子逐渐清明了,他一下子坐起身指责他道:&a;ldq;颜睿,你又骗我!&a;dq;
颜睿看他弯着嘴角,分明没有生气,却表现得像一只炸毛的猫咪,不禁有些头疼,这么别扭得小东西,该拿他怎么办才好?
果然还是&a;ell;&a;ell;&a;ell;
樊远正待说什么,却忽然被他压倒在地,颜睿右手压着他的后脑勺不让他逃走,左手捏着他的下颌,qáng迫他张开嘴,口中的津液被他一扫而空,连呼吸都被他吞去了,樊远觉得颜睿不是想吻他,而是想吃了他。
可是这次他没有再抗拒,而是紧紧搂住他的背,顺从地与他唇舌jā*缠。
过了片刻,樊远晕晕乎乎地,感觉有一双大手在他身上来回游走,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光着的。
他脸皮毕竟没有颜睿这么厚,有些躁得慌,&a;ldq;你把我衣服呢。&a;dq;
颜睿趴在他身上,将脑袋埋在他肩膀处,似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嗓音低哑道:&a;ldq;小远,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a;dq;
樊远没有意识到危险,从前颜睿还是方煦的时候也时常向他求*欢,后来和裴启在书房里也有过一次,颜睿总是知道什么时候该收手,也懂得把握那个度,不会让他为难,所以他很放心把自己jā给他。
何况,他发现自己,也许并不是接受不了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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