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王神qíng错愕,伸手又去捏她的鼻子,薛娘去拍他,却不管用,只好张着嘴呼吸。他不肯放过,仍旧问着:你自个儿能解开,还这么可怜巴巴的让我来救你?
薛娘眉头一扬,嘴角勾起一抹笑,点点头:因为我也想知道,在爷心里还要不要我。
她想着讨饶,故意腻着嗓子。又被他捏鼻子,原本还能用嘴喘气儿,这会儿说着话,就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脸微微发红。
宸王看的心头一热,伸手横抱起她,笑道:你说我还要不要你?
薛娘不说话,只歪着头看他。
兵马落幕,刀剑收起。
宸王却还未曾登基。他先把皇帝葬了,又给天下发了告示,数落了皇帝的几条罪状,无非就是不体恤民qíng,不知节俭,几年下来国库空虚,导致内忧外患。幸而皇帝自省,知其不利,自杀殉国。因无子嗣,宸王继承大统。择日登基。
平头老百姓,只怕是住在皇城根儿底下的也弄不清皇帝是谁,宸王又是谁。看了一阵热闹便都各自忙活去了。
宸王搬进了皇宫,住着皇帝的宫殿,用着皇帝的玉玺,却还要等一等才挂上皇帝的名头。他退了宫女太监,静静坐着,看着宫殿里华贵的装饰,全是金子堆成的。忽的想到那人临死前的一句话:真虚伪。
宸王沉默了许久,低着头笑了笑。
虚伪与否他不知,只觉得痛快。这么多年郁结在心里的气全在他死的那一刻,化成了被呼出来的气。烟消云散,再不提起。
外面有太监高声喊道:流芷姑娘求见。
宸王抬头看了眼透着光的窗子,yīn郁的神qíng不见,换上温暖和煦的笑:宣。
薛娘端着托盘跨过高高的门槛,因为走路不稳当,茶杯盖晃dàng的发出声音,宸王起身坐到榻上,也不去迎她。等薛娘到了跟前儿,才懒懒地道:换了地方连杯子都不会端了?
薛娘把木盘放在桌上,拿起杯子自个儿喝了一口,正待要接过来的宸王一怔,随即把杯子从薛娘手里抢过来。薛娘正喝了半截,被他这么一闹,呛得满脸通红,止不住咳嗽。
宸王反倒一口喝gān净了,又再倒了一杯。薛娘气得直瞪他,因着咳嗽眼里泛着一层水汽,看着可怜的很。宸王倚在榻上,看着她笑。薛娘气急了,扭过头不看他。宸王眼睛一弯,伸手把她抱上榻,脱了鞋与他头挨头的躺着。
天气正热,薛娘又刚才外面进来,身上热得很,不想与他挨着。往一边儿拱身子,然后被宸王一把搂紧怀里。薛娘皱着眉头,反过头来瞪他。
眼波流转,眸光潋滟。看着不像生气,倒似是在勾人。
宸王凑近咬了她鼻尖,薛娘嗔怪的去拍。宸王似是逗弄够了,怀里抱着她,头枕在她心口,闭着眼道:你把给我倒得茶喝了,还有理生气?
薛娘嘴硬,手寻摸着他的脸,摸到了他的鼻子,手指一捏:谁说是给你倒的。
宸王被捏住鼻子,带着点儿鼻音道:那你大热的天儿专门跑过来,就为了当着我的面儿喝口茶?
薛娘称是:还真就是这样儿,我每天闲得慌。
宸王低声笑着,震得薛娘心口不舒服。她伸手去推他,反被他抓住放到嘴边轻咬。过了一阵儿,许是觉得咬手指头没意思,从薛娘身上起来,坐直身子看她:你人发闲,就跑过来这儿见我。你这丫鬟当得真滋润。连我这儿都能随便来。
薛娘眼睛泛媚,凑近宸王,对上他的鼻尖:我长的好啊。
宸王似是被她蛊惑,伸手搂住她的腰,轻轻下滑,在她耳边道:一股狐媚子气,哪儿长得好?
薛娘一听就皱起眉头,俩人分开,指了指自己,又把他正作怪的手拍开:我长得不好?
宸王起了心思逗她,点点头道:确实不好。
薛娘知晓他嘴硬,却仍是想较较劲儿。
我长的不好,爷您什么时候学会委屈自个儿了?
宸王道:爷向来心软。
薛娘气得不与他说话,作势要穿鞋下去。被宸王一下子拽回去躺下,他直接吻上她。俩人像点燃的gān柴火,激烈又缠绵。
殿里亮堂堂的,塌的旁边正是一扇纸窗,光线照在薛娘脱了衣服的身子上。宸王的喘息声愈来愈粗重,他撤开身子从上到下打量了薛娘一番,眸色加深。又重新趴到她身上,轻轻说了句:真丑。
薛娘使劲儿在他肩头上咬了一口。
得到的是更激烈的回应。
日子一天天过去,宸王的登基吉日还没挑出来。倒不是选日子的故意找麻烦,实在是这月真没好日子,唯一一个近的就是仨月之后。可哪有仨月没皇帝坐镇朝堂的事儿,都纷纷绞尽了脑汁想法子。
宸王倒不急,想着仨月过后也挺好,趁着这段时间把事儿都弄清。眼下已有大臣提出来让他纳几个妃子,说是后宫空无一人,实在是不能无子嗣。
宸王听着有道理,把薛娘叫到跟前儿,问她想做什么位份。语气像跟挑大白菜似的,薛娘也特捧场,随意地说道:也没什么,皇后就行了。
宸王眉眼带笑地看她,薛娘也含着笑与他对视。宸王故意清了清嗓子:成,皇后定了。咱们再说说妃子的事儿,你说我是不是得再挑几个过来跟你做伴儿?
薛娘低头略一琢磨,凑他跟前道:要不皇后妃子全我一人儿做了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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