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人的脚步声越行越远,坐在木桶里的封择这才小小的呼出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被热水熏红的双颊。
撑起手臂,封择摸过一旁架子上亦柳早早备好的浴巾披在身上,抬脚便踩着木桶里的小凳迈出浴桶。
满头乌发披散在肩后,他正要用浴巾擦gān身子再换上里衣,却不想脚下突然升起细细麻麻的绵密疼痛,双腿一会时间也不听使唤,整个人浑身一阵无力,砰地一声便跪坐在了地上。
嗷!脚麻了,腿抽筋!
轻哼一声,封择心头一阵悲伤逆流成河。他伸手揉了揉后腰下的尾椎处,刚刚那一下让他屁股有点被震痛到了。
怎么了?
屏风一下被人大力扯开,古越一向波澜不惊的冷硬面孔隐有波动。
屏风后是封择衣鬓散乱地坐在地上。他的虚虚围在身上的浴巾从肩头滑落到地上,光瑕的身躯大敞着门户便对上了眼前的男人。
古越神色怔了一下,只觉得心头有一处在隐隐躁动不安着,扩大着。双手紧紧攥起,努力地克制下这种冲动中夹杂着混乱的感觉,他上前一步将地上的浴巾拾起,替封择轻轻擦拭过身上的水珠。
你封择的脸蛋此时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他用力推却着男人的动作,半天只憋出一句,我自己来。
可古越显然不想再由着他继续胡来,只一只手握住他纤细的手臂,沉声道:别动。
语气严厉地像是教训不听话小孩子的大长辈。
封择一时没反应过来,男人便已经趁机快速帮他把上身擦拭gān净,现下又正把手向下探去,毫不避讳地就擦上了那蔫儿头搭脑的生殖器。
唔!身子轻颤了一下,封择瞪大了眼,语气里带着气急败坏,你、你、你你给本少爷松手!快松开!
古越依言松开,目光又落在他蜷在地上的大腿上,伸过手去继续擦拭。
青年的腿十分白嫩纤细,不同于略显瘦弱的上身,他的腿部看起来特别笔直,线条也相当流畅。俯下身,古越执起那纤瘦的脚踝,将他的圆润的脚趾不落一丝fèng隙地仔细擦过。
等全身都被男人霸道地尽数擦gān,封择已然没了挣扎的力气,只能睁着一双没什么威慑力的眸子,使劲儿瞪。
替青年披了一件薄衫在身上,古越眸光一沉,我带你去歇息。
说完,他便搂住封择的腰,将人搂进怀中抱了起来。
古越!封择惊呼一声。
怀里的人不安分地再次挣扎起来,古越将人锁在怀里,牢牢地钳住他作乱的手臂:别乱动,小心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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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屋里的áng铺已经铺好了,大概是亦柳之前燃下的熏香,屋里透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宁静又好闻。
古越将封择放坐在了áng榻上,拉过一条薄被虚虚搭在他的腿上,随后又从梳妆台上拿过木梳,替他将如墨一般的长发梳理地更为顺滑。
封择坐在áng上,看着从头到尾都沉默无声的男人,心头涌起一阵鼓噪与动dàng。莫名地,心底就像是簇起了一团火苗,面颊方才降下不久的热度又蹭的一下升高,白皙的jīng致五官渐渐染上艳丽绯红的色泽。
这具未经qíng''y的身体或许并不熟悉这种感觉,但辗转了几个世界的封择却非常了解这是什么。
然而来得突然,就连他自己一时也有些懵了。
闭了闭眼,使劲忽略掉身上的感觉,封择推开身侧的男人,佯装出一阵困意:我要小憩一会儿,你不必再在这里伺候着了。
所以你走吧,快走吧~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他心底的呼唤,古越替他顺着发丝的动作停了下来。偏头看去,只见男人紧绷着一张冷硬的面孔,突然开口道:我是你的人。
恩?封择脑回路跟不上了。
暖áng也是我的职责所在。
封择:你说什么?风太大我没听清。
呆坐在áng榻上,青年jīng致明媚的眉目一时褪去了骄傲的jīng明色,显得有些傻愣。古越看着,终于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你gān什么喂!
满眼错愕地被男人压倒在áng榻,封择高扬着下巴,双颊红润着正要再说些什么。却不想话到嘴边,古越便捏住了他的下巴,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颈侧,引得他浑身一震颤栗与惧怕。
古越!封择发现自己今日喊得最多的便是男人的名。
恩?男人用鼻音发出声疑问。
似是有一声叹息,古越的黑沉的眸子此时闪着莫名的光色,看向他专注的目光惹得那颗躁动不安的心下满是悸动。
不甘示弱,封择色厉内荏:你放肆!你快从我身上唔!
一个猝不及防的吻轻盈地落在唇上,配合着男人鼻息间浅淡苦涩的中药味道,慢慢辗转又以不容拒绝的气势霸道地探进深腹脏地,撬开牙关,勾起舌尖,细密地轻舔过唇齿相接的每一处。
骤然便失了力气,唇边不受控制地轻喘一声,全身涌起的是难以抑制的陌生感觉。封择眯着眼,青涩的身体敏感至极地颤抖着,像是随时濒临着崩溃的边缘,后腰不由自主地向上弓起,努力靠近着身上男人火热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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