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微转,她轻吐兰气,继续顺着王员外的话说,可那小戏子可不是同妾一般的阁内人,人家家世清白着呢。况且,隔壁包间还替人家抛了那些个花,且不说别的,就说万一隔壁的客人知道这佳人是被您截了胡,那又该如何是好?
王员外在绾兰身上作怪的手一顿,复又一笑,哼,便是隔壁的人找来又如何?老爷还能怕了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不过是表面撑出来的戾气,棉花套子罢了!
绾兰闻言正y要说些什么,可包间突然砰的一声声响,jīng致雕花的木门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踹开,还未等她看清那人的模样,便只见一袭玄衣青袍的挺拔青年步履从容的从门外迈进,他手上轻摇着一柄玉骨折扇,嘴角微含笑意,面容清俊秀丽,仿若是从画中走出的温润如玉的世家公子,正踏街出游,姿态翩翩。
原来在王员外心里,封某就是个色厉内荏的棉花套子。
清朗的声线中带了些许的慵懒,绾兰听得心头一颤,看那青年停步在离众人五步之外,将折扇收起。
本不想在此间打扰各位,只不过封择偏头看向角落里的扶黎,眸光一紧,王员外这是什么意思?
公子!半跪在地上的扶黎抬起头来,眼中是满满的惊喜。
王员外停下调戏怀中人的动作,缓缓站起身来,若有所思的笑道,原来这小戏子跟封少爷你还是旧识?
封择不愿bà露扶黎的身份,神色冷淡,避开话头,封某今晚可花了不少钱在他身上。
王员外笑了笑,一手摩挲过大拇指上jīng致的玉扳指,朗声道,封少爷出手阔绰,老夫也是自叹不如。可这小戏子忒合我老头子的胃口,你看这样如何,我将那你今日在留芳阁抛过红花的银两皆数退还,一切银两都算在老夫头上,但这小戏子便归我如何?
封择冷笑,王员外,凡事先将求个先来后到。这人是封某花的银子y要带回府上的,先不说这人家愿不愿意,但您这般做法,怕是坏了规矩罢。
规矩?王员外抬脚跨过凳子,踱着步子走到封择面前来,封少爷,老夫不是说笑,今日这留芳阁的规矩便是我说了算的。
说罢,他身后桌边的公子老爷纷纷站起身来,包间宽大的屏风后,唰唰唰地站出来十几个穿着黑衣身手矫健的武仆来。
封择的目光已然冷淡下来,王员外,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王员外一双浑浊的眼眸里闪过一道jīng光,脸上却依然乐呵呵的笑,若是封公子愿意割爱,那一切自然好说,而且他拽过身边的眉目清丽秀质的女子,搂着她的肩头道,老夫也愿将心头好割舍一二。
话未说完,王员外手臂一松,在绾兰惊疑不定的目光中,便将她推到地上,恰好匍匐与封择的鞋脚尖。
封择却看也不看地上的女子,只后退一步,面色平静的对着王员外道,若封某不愿呢?
不愿?王员外似是古怪的轻笑一声,指尖摩擦玉扳指的弧度大了些,那老夫便不客气了!
包间内,十几个武仆向中间的位置围拢了一些,形成一个紧密的包围圈。圈外,扶黎见公子却是为了自己竟是身陷囹圄,便急切地想要使劲儿挣脱掉手腕上紧箍的麻绳
气氛一时微妙起来。
封择看着四周的黑衣武仆,双目微眯,小小的倒退一步,却不想贴上了一个滚烫发热的胸膛。
想也不想这胸膛的主人便是古越,封择轻微地偏过头,轻声问,如何?一打十,你行吗?我的大将军。
可。
沉闷的低音像是从胸腔发出的共鸣,封择轻靠在那面宽厚的胸膛上,唇角微勾。
第81章
包间内的局势正是蓄势待发,也不知是黑衣武仆中的哪一人先动的手。总之那群在封择眼里看来都长得无甚差别的武仆在纷纷向他扑来的下一秒,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拦在了他身前。
古越的动作并不花俏,一拳一脚挥出的汹汹力道直bī对方黑衣武仆命xé,即使是在对方有十几人在同时围攻的qíng况下,这个男人依旧能够面不改色而游刃有余地将自己身后的青年护的密不透风。
纵观整个战局,于封择看来,那群王员外手下的武仆虽是一群肌ò虬结的凶狠角色,但从气势上,这十几人倒是还比不上一个古越。
男人像是从洪荒归来的凶神,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而事实上,这个男人曾经也的确是凶名赫赫,脚下踏的尽是白骨累累的路。
虽然,他现在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
封择一眨不眨地盯着古越宽厚的背影,目光灼灼而又热烈。
战局呈一面倒的趋势展开,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黑衣武仆的动作便渐渐缓了下来。
被打翻躺倒在地的几人挣扎着想要站起,却只能最终无果的躺倒在地。尚还有战力的黑衣武仆看着地上的同伴,相互对视几眼,从紧密围攻的距离慢慢拉远了一些,形成一个警惕的包围圈。
古越面无表qíng的看着他们,直直看向前方的黑沉双眸里突然闪过一道锐利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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