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但是盲人,而且身上没有一丝内力,显然只是个普通人。
妈的,你在期待什么?
秦不昼觉得自己刚才的念头莫名其妙,正暗自唾弃者。眼睁睁看着白离川抱琴徐徐走到自己面前,如同一个明目之人,抬头jīng准地看向自己的方向。
白离川?白兄可与这位白小兄弟?
白离川伸手摸了摸白芷的脑袋,嘴角牵出很浅的连笑意都不算的弧:正是舍弟。
对君无痕一脸恶狠狠的白芷,对白离川却似乎很是亲近。秦不昼拿着包袱牵着马在酒楼门边等着时,白芷一边跑前跑后帮白离川拎东西,一边眷恋不舍地绕着白离川说话。
白离川依旧是那副抿唇没什么表qíng的冷清模样,却叫人觉得理所当然,仿佛白离川本该是这个模样。
秦不昼蹲地上拿了油纸包的火烧啃,一边跟同样被赶到一边的君无痕搭话:这白家两兄弟倒是不太像。
君无痕笑了笑:他俩一个肖父,一个肖母。
白离川的行李收拾好,白芷帮他提过来,秦不昼接过包袱放在马背上,牵了马,示意让白离川上去,见对方不动突然想到这人根本看不见,有些无奈地扶额看了他一眼,终究是无可奈何。
他到底为什么一时脑抽同意了呢?
秦不昼翻身上了马,把手递过去:上来吧。
白离川一怔,犹豫片刻,将手放进秦不昼掌心。秦不昼收紧微一使力,就把青年拽上了马。白离川手指很凉,体温也偏低。后背靠上秦不昼胸膛的时候,那种仿佛灵魂共鸣的熟悉感让秦不昼竟有一瞬的恍惚。
他很快回过神,伸臂帮白离川扶正坐好,对白芷和君无痕随意挥了挥手:放心,我不会把你家大哥丢了的,保准给你送到啊。
白芷抽了抽嘴角,眼看着秦不昼一夹马肚,马儿小跑着远去。
那人可以信任吗?白芷看着他们背影消失,蹙眉问。
看着真的很不靠谱,魔教有个这样的教主真的不会被灭吗?
秦教主醉心武学,有赤诚之心,既然答应了就言出必行。更何况,内鬼来自正道一方。君无痕说,南淮教虽也是正道,但在目前,却比任何人都值得相信。
第49章 攻君说:别假正经。
因为前几日连下大雨,路子泥泞难行。秦不昼由着马儿慢行,便跟白离川搭话。
秦不昼问:白兄是哪里人?
皇安人。
秦不昼笑道:听说皇安城有皇安酒和武林盟。你可见过那武林盟主?
白离川拨开ī在脸上的发丝,淡然道:武林盟主没见过,皇安酒倒曾有幸饮过。
传,皇安城有酒花醉眠,价值千金。其入口甘冽醇厚,后劲qáng而回味无穷,饮一杯可醉里梦回前尘。后来花醉眠就被称为皇安酒。
秦不昼也曾听说过,有些好奇:那皇安酒真能让人梦回前尘而不知醉?
白离川说:皆是人传的虚名罢了。哪怕只是一碗水,想醉的人自然会醉,清醒的人始终清醒。
一路上走走歇歇,暮色降临的时候,秦不昼和白离川终于进了淮宁。
淮宁城过后有一山一原野,跨过高山和旷野就是皇安。
白离川因着xng子很少发话,主要都是秦不昼在说,这时被旅途颠簸得有些困顿。秦不昼看他没什么jīng神的样子,就说:不如先找个客栈歇息吧。赶路一天,倒也累了。
虽是这么说,秦不昼却兴致勃勃得很,听说淮宁的包子好吃得很。
白离川算是知道了这人就是个爱玩的xng子,虽然有些奇怪为何与君无痕描述不同,毕竟君无痕所说的秦不昼是个武痴,并不像重口腹之y的人,但也并未做他想。
总归还有一个月,优哉游哉地到皇安也没什么。
怕的就是有些人不会就这样让他安稳抵达。
秦不昼找了个人,问了路,便找了间当地人口中还不错的客栈住下。
如今距武林大会日子还长着,到了ūn分前几日,这客栈必定客满。秦不昼把马jā给店家,将包袱放到客栈,就想要上街溜达。可想到了自己答应照顾白离川,于是转身问道:在下要出去一趟,白兄可要随我一同?
白离川轻轻摇头,将自己的包袱放到桌子上:今日有些乏,我便不跟了。
秦不昼说:是挺累的,你好好休息吧。
客房的门开了又闭合,昏áng的烛光中,白离川坐了一会儿,起身解了蒙眼的黑布,露出一双状若桃瓣的眼眸。
淡淡的药香从黑绸布中逸散出来,白离川换了药,重新系上绸布,手指隔着粗糙的布料慢慢抚上自己的眼睑。
还是看不见。
拳头不知觉地紧了紧。
半开的窗边被风ī得在墙上砰砰撞击了两下,借着这几声的掩护,有黑影掠过yīn暗的角落。遮了双眼的白离川似是毫无察觉,伸手抚摩着被布包裹着的古琴,下一刻突然掀桌bà起转身抱着琴往后狠狠一挥,挡住了来人压满杀气的第一招。
锵古琴没有出现任何裂痕,袭杀者的剑却应声迸碎。
你没有瞎?!那人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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