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梓里呆呆地看着重重摔在地上吐了口血的肌ò壮汉,嘤嘤嘤地掩面跑到秦不昼身边诉苦。
大哥你不知道!那个人有这么大只!!真、真的好可怕啊qaq他一只手就能把我的头像捏蛋蛋一样捏爆呜呜呜
秦不昼沉思一会儿,充满父爱光芒地摸了摸他的头:我说,蛋蛋啊
秦梓里:?
你还是一边玩蛋儿去吧,乖啊。秦不昼随手从地上拾了快鹅卵石塞给秦梓里,不带一丝烟火气地负手于背后,飘飘然离开了。
秦梓里抬头看向秦不昼离开的方向,愣了好半天,吸吸鼻子:呜呃!大哥!呃!大哥不要我了吗呃!不停打着哭嗝,坐地上委屈地哭了起来,大哥有了大嫂就,呃!不要我了呜呜呜呃!
路过的穆清看了秦梓里一会儿,塞了块兔子形状的绿豆糕给他,见他还是哭就面无表qíng地走开了。其实是僵着脸,穆清并不怎么擅长对付小孩和小动物,尤其是这种一言不合就开始哭闹的熊孩子。
尽管秦梓里和穆清岁数一般大,早就不是个孩子了。
最后还是魔教的老妈子左护法,毫不怜惜地把这只哭包拎了起来提回了家。
对此,秦不昼的结论是:小鬼什么的果然还是太麻烦了当然自己养的除外。
自己养的小崽子,怎么哭他都不会嫌弃。怕的就是他该哭的时候不哭。
秦不昼喝了一口婢女新泡的凉茶,为那怪异的味道皱了皱眉,将茶杯搁在桌上,爬上áng抱着软垫翻滚来又翻滚去。今日穆清在武林盟有事不回来,他觉得自己快无聊得长糙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秦不昼想,穆清竟在他毫无知觉的时候变成了自己生活里重要的存在。
以前的秦不昼是个挺自娱自乐的人,拖着渔网去捞鱼,将花环拆开炒菜吃,寒夜里温上一盅áng酒,独自一人对着月亮就能喝起来。
他的心态在因这一个个世界而改变。
秦不昼从没有这样清晰的认识到过。
系统的目的似乎隐隐露了端倪。然而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他到底又忘记了什么。秦不昼觉得自己一定遗失了一段非常重要的记忆,但他尝试着催眠自己,却也找不到痕迹。
持续五日的武林大会终于结束,江湖排名又是一次堪称改头换面的大变动。这年头最不值钱的便是排名,今日你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明日又变成了前làng,被后làng推死在沙滩上。
左护法询问秦不昼是否需要多赴几场宴,在宴会上与人切磋,以便在皇安打响自己的名声时,秦不昼道:不用他们知道。我自己知道就够了。
在一旁的穆清微怔。
恍然间,他好像在很久之前听过类似的话。
是了,他们俩的第一次见面,这人也是一脸张扬,仰着头,仿佛这世上就他最厉害。
而自己从始至终也都是这样坚信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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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武林大会结束已有一旬。有人在大会上扬名,有人则失了xng命,这江湖仍照常运作着,不为任何人而停下脚步。
只是随着魔教的回归,武林盟需要jā接的事儿也开始多了起来。穆清正式接任江湖令后,方觉之前代理掌权的长老不易。好在穆清不仅有着超乎常人的学习能力,还拥有在未来管理一整个企业的经验,运转起来倒也算有条不紊。
这天穆清有了闲暇工夫,便来魔教的地盘找秦不昼。
令穆清有些奇怪的是,魔教之人见了他虽还有些微妙,不过也不知秦梓里和他们说了些什么,看着穆清的眼神竟充满了诡异的崇拜。
出了魔教的前院左拐,映入眼帘的便是桃花树。只是已过惜花时期,那曾经的缤纷落得遍地粉红。
这桃花一落,秦不昼可就没桃花糕吃了,不知又要抱怨成什么样子。不过夏日水果颇多,他可以做些别的尝试。
桃花树边便是一方小池,池水清澈,水上漂着些桃瓣,还能看清小池下的彩石。伫立池边看去,还能看到高耸的山峰,那便是隔着皇安与淮宁的君山。
穆清遥遥望了君山几眼,顺着那青色小路往秦不昼所住的别院走去。
午饭过后最美好的事qíng就是在太阳底下晒肚子。秦不昼搬了美人榻在院子里晒太阳,晒着晒着就睡着了。
穆清低头看着榻上安睡的男人。秦不昼散乱着衣袍,黑玉般的长发披散着,有几缕细碎地粘在脸侧,堪称绝色的眉目间流露出些许不甚明显的淡薄。
到底还是无qíng。原来竟是能从睡颜里看出来的。
穆清一手撑在美人榻的靠背上,俯身,想要悄悄亲吻他的眉心,双眸微阖时却看见秦不昼眼睛倏地睁开,和自己对视在了一起。
穆清顿住动作,秦不昼却笑起来,主动抬起上半身亲吻他。一触即离。
秦不昼的动作很轻,然而内心数千年来的空虚,突然就这样一个不掺任何qíngy的吻被弥补了,穆清本来清清冷冷的眼也跟着漾出波光来。
辞安。一声低唤。
穆清睫毛颤了颤,思维还因刚才那种熨帖充实感而有些迟钝。听有人叫他,便迷迷糊糊地发出一声鼻音:嗯?
秦不昼离开穆清的唇,坐起身看着穆清,眼里竟没有一点睡意,穆清这才知道自己又上了这人的当。
下意识地开口:秦不昼
秦不昼垂眼看着穆清湿漉漉而显得有些闪亮的睫毛,捏着他下颔抬起穆清的脸,让他直视着自己。穆清只听他低声地笑,那声音轻轻地拂过穆清的心窝,竟让他有些发软。
秦不昼松开手:秦某只是明悟了一件事。
何事?穆清想起之前秦不昼唤自己的两字,心中暗觉不好,面上却颜色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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