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师尊白离川眼神微乱,轻声喘息着,放开了一切的防备。
两人从阖州出发后的第五个早晨,龙马车抵达了目的地。这些天里他们时而在野外露宿,夜晚并肩坐在旷野之上看满天繁星,时而在温暖的客栈房内相拥着入睡。
秦不昼随意掸了掸一块石上的尘灰,毫无形象地就地盘坐下来。
白离川将龙马车收好,也在他身旁坐下。他抬头向上望去,密密匝匝的墨绿色树叶团团簇拥,只在fèng隙中泄出一丝天光,斑斑驳驳,落在地上摇曳。隐隐有鸟声在空气中跳跃。
远处是一座山,云蒸霞蔚,从这方位望去犹如一个灰色的小小尖角。
秦不昼问:你可知此处为何处?
白离川看了眼秦不昼,他就这样临风负手伫立着,衣袖飘飘,竟有一种仙风道骨,即将归于九天的感觉。
白离川怕惊扰了他似的,轻声道:离川不知。
这是虚土道。秦不昼看着远处那山,回头笑看徒儿,转瞬之间便把那仙风道骨的正经感散了个gān净。态度极其自然地拉过白离川的手,离川,你观此山如何?
白离川被他握着手,先是微愣,听到师尊的问话便忘记了想说什么,循着他的视线望去,沉吟片刻:水墨意境,奇甚美甚。
秦不昼闻言挑眉:若让你在此开辟dòng府如何?
白离川想了想,紧了紧和秦不昼十指相扣的手,轻晃了一下:和师尊一起?
秦不昼噗地笑出了声:说的什么话?笑了一会儿,停住了又是笑,忍不住戳了把白离川的脸,戳了一下感觉不够,又在他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口。
他怎么能这般可爱?第一个居然想的这等事,表qíng竟还那般认真。
白离川这些天已经被他抱抱亲亲的习惯了,虽是当秦不昼靠过来时仍会下意识地僵硬,但已经不会露出躲闪的表qíng。
看着大地灵脉走势,稍作思考:此山虽好,却暗有凶煞之气,并非我道去处。
秦不昼点头,懒洋洋揉了揉脑袋:嗯你师叔长虹尊者,离川小时候见过的吧。
长虹有三个亲传弟子。一个和魔修私奔,一个被魔修炼制成血仆,剩下的一个就是掌门了。但长虹其实还有一个记名弟子。那人如今就住在这山里。
放眼望去,白云萦回于山腰,以上皆笼着薄雾,长空有鸟唳唳而过,划出一道天痕。
这也是秦不昼带白离川来这里的目的。
那人当年出生在诸皇时代的末尾,不过却不像他几个师兄般扬名。或者说从未成名
白离川已然是分神期的qáng者,此刻却像个贪听故事的孩童一样,凝视着秦不昼,认真倾听,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缩成巴掌大的小鸣凰跃上他肩膀,轻轻晃动着,也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架势。
秦不昼看着这一人一鸟,颇感有趣,要不是时候不对,他都想说一声排排坐,吃果果了。
秦不昼轻咳一声,继续说:那人虽觉醒了魔体,但并未叛出师门。反而担忧长虹,故意犯了错取缔了自己的亲传弟子身份,自请入山中镇压此山凶煞,却不知长虹仍将他记为记名弟子。后来虚玄宗整个搬迁了位置,长虹每隔百年都会出关看他。
到了长虹尊者这种地步的修者,经常一闭关就是数百年。当然秦不昼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是个例外。
白离川听罢点头:师徒qíng谊深重,真心难得。长虹师叔和这位师兄皆为真君子。话到一半被鸣凰的叫声打断。白离川也不恼,侧目看着小家伙。
鸣凰忽然轻声叫起,然后飞离白离川的肩,轻盈地飞到秦不昼面前。
秦不昼摸了摸鸣凰的脑袋,而后者享受地眯起了眼睛。
走吧。秦不昼迈开步子,忽然顿了顿,补充道,莫让他知道是我。离川称我&a;lsq;不昼&a;sq;便好。
第119章 修真界:要疯要疯!秦sò回来了!
虚土道是虚玄宗的剑宗地,山水如画,四季皆ūn,犹若仙境。后来此地灵脉突生异象,煞气冲天,冲溃气运。经过数十年的争议之后终于决定迁往他处。
秦不昼也许久没有回来,这里的地形景貌都与记忆中的不同。但毕竟是少年时成长和后来成名的地方,无须耗费太多力气便能找到路,一袭轻装闲庭信步地在前面走过,不时伸手扶着树枝抬高让白离川钻过来:当心。
这条道路之上有无数禁空法阵,而土地之下埋葬了虚玄宗先辈的枯骨。因此尽管秦不昼和白离川都有足够的能力突破禁制,但还是选择了步行。
而正在手拉手散心似的两人并不知道,此时的修真界已经炸成了烟花。
魔修大宗门螣蛇陵地宫中,九位宗门长老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的争辩。
诸位不用推卸,这责任本尊担了!天残魔尊道,只是在座何不议论更实在的提议?譬如如何对付长元,让他不至影响到我们的计划。
红发的盘yīn魔尊撇撇嘴:我们一千年了都拿长元那老不死的没办法,好容易死了又给我活过来,做的什么白日美梦。他曾和秦不昼正面肛过,炼魂幡被一把火烧了个gān净,心爱的血仆也被毁去。
雷系灵根天生克制魔修中的驭尸道和驭鬼道。
一旁的天煞魔尊yīn阳怪气地说:嘿嘿,你个几千岁的老东西好意思唤人家老不死?他整个枯瘦的身躯都藏在宽袍下,嗓音十分沙哑,嘶嘶地响,魔气四溢。
在众魔修争论的时候,角落里一直抱着个人形长布包的魔尊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护法长老想了想,询问道:可有人能证明那是长元?长元死时可是有足够的证据证明的。而如今只出了个传言,还是从正道中流出,未必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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