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川当秦不昼的嘴唇移到白离川的唇角的时候,白离川脸庞一偏,躲开了他,后退一步,从秦不昼怀中轻巧地离开。
离川,怎么了?怀中突然一空,秦不昼迷茫地看着白离川。金眸中蒙了一层浅浅的雾,仿佛在控诉着Ala长辈的冷漠相待。
白离川移开视线,僵硬的手指这才能活动,他抬手在秦不昼脸上轻轻摸了一下,轻声道,我去洗漱。
秦不昼闻言低下脑袋,点了点头,看着白离川脚步不稳地转身向浴室走去。
白离川洗漱完毕,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没有在走廊上找到秦不昼。回到卧室,秦不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到了自己的áng上,紧紧地抓住枕头的一角熟睡了。
áng铺是白离川昨夜睡过的,沾染着白离川的气息。清淡而含着一丝凛冽凉意,却让秦不昼感觉舒适。
白离川站在门口,沉默地站立一会儿,走过去关上了áng头灯,秦不昼喉咙里发出小小的呻吟声,把头往枕头里埋了埋。
白离川静悄悄地趴伏在áng边,仔细地端详着秦不昼的睡颜。清瘦的身体蜷缩着,将整张脸庞埋在枕头里寻求长辈的气息,双手还紧紧地抓着枕头的边缘。
这个样子,让白离川有了一种单薄又可怜的错觉。
虽然长高了,但果然还是个孩子啊。白离川轻轻弯起了唇角,将áng角叠好的羽绒被打开,小心地从他的脚边拉到身上,按在áng面上的另一只手却突然被抓住了。
白离川低头,只见秦不昼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不昼白离川把被子压好,抚摸着秦不昼散开的发丝,刚想用些力道把自己的手腕抽出来,却听见秦不昼那双金色的眼睛眨了眨,梦呓般地轻轻说:离川在外面,会寂寞吗?
秦不昼拉着白离川的手,到自己脸颊旁边,依偎着磨蹭了两下:我觉得好寂寞。
他好像只是在梦中说话一般,也不等白离川的回答,睫毛颤了颤,双眼就再次阖上了。枕着白离川的手背,喉咙动了动,响起了平稳的呼吸声。
秦不昼早已经习惯了白离川的陪伴,也习惯了白离川将自己当做第一要务。
他一直认为,等待并不是那样难的事qíng。但是白离川离开,却让秦不昼觉得有一小块灵魂也跟着离开了,无论做什么都填补不了这样的空虚。
秦不昼终于明了,这幻境不但是让自己传达给白离川一些东西,也在教着自己什么。
白离川保持着那个姿势,微微弯腰跪伏在áng上,愣住在了原地。他抿了抿唇,握紧了秦不昼攥着自己的手,又卸力地松开。
少年不自觉流露出的小心翼翼的神qíng,将他狠狠地灼伤了。
过了很久,白离川把自己的手从秦不昼的手中慢慢地抽了出来,细心地把羽绒被在他身上掖好,不留一丝fèng隙。
白离川低下头,轻轻地亲了秦不昼的脸颊,然后关好灯,走出门外。
第125章 叛逆。
秦不昼的青ūn期尚未到来,叛逆期却提前到了。
白离川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秦不昼已经又是半个月没有回家在这之前已经发生过许多次这样的状况。白离川申请访校,去机甲制造系的教室门口等了一节课,才捉住秦不昼,把自家小Ala带回了家。
回到星球以后,白离川就没有再出差远行,只是每天去调遣者号。但秦不昼的假期结束去上学后却很少回来了。即便是回来,也难得和白离川说上话,仿佛那天那个在áng上迷迷糊糊说着很寂寞的秦不昼,不过是白离川的幻想。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白离川盯着手中的塑料杯垂下眼睫,面容清淡,他微微侧过头,装作无意地朝阳台瞥去。秦不昼正一脸惬意地倚靠着栏杆,发丝散落额际,眸中有温暖的水波。
好看极了。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思绪到了奇怪的地方,白离川转过脑袋,把双手用力浸没到龙头注下的冰冷水流里,试图让水流的温度顺着手臂攀上,降低自己全身的温度。
只是目光却微微的发散,脑海中不由地想,秦不昼在和谁通话?为什么露出这样的表qíng?
自家的小家伙,明明以前最依赖的是自己才对。
秦不昼还小,和白离川一起睡的时候,白离川半夜起身去解决一下生理问题,或者倒杯水,秦不昼都会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找他,一把抱住白离川的膝弯,倚在白离川身上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每当那个时候,白离川就会笑着把他抱起来。
可是白离川自己当初把秦不昼送到学校,不就是想锻炼他的独立吗?如今这样莫非是嫉妒郁闷了?白离川苦笑,发觉自己越发像个令人讨厌的家长。
秦不昼正在和裴粟通话。
明晚的聚会,你会过来吗?裴粟笑盈盈地问。
一个月中,秦不昼已经和裴粟说清了自己的xng别问题,也表示了明确的拒绝。拒绝理由是我已经有了想在一起的人。裴粟难过了一阵,倒是和秦不昼成了好友。虽然对秦不昼有好感,但他的执念倒也不那么深。
秦不昼余光瞥了洗浴室中的白离川一眼,当然。
第二天用早餐的时候,秦不昼主动把学校发的协议书放到白离川的手边,金眸清亮地看着白离川。
自从通讯器发明以后,很多通知都是直接传送到终端的,这样的纸质协议书一般用于比较正式的场合。白离川微怔,拆开一看。
你要去军部见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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