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疼得难受,但宋真真听他这么说,立刻一把狠狠拍开他的手以作报复,决定不会再理这奇怪的两人,我这就走!一边气冲冲地离开了钢琴室。勉qáng保持着走路的仪态离开房间,她立刻开始小跑着赶向大门口现在打车去兼职,应该还不会迟到。
只是气喘吁吁到了大街上,她才忽然一拍脑袋想起来咦,我的包呢?
***
先是安宁与欣悦,然后在宋真真发怒时是愧疚的,接着是犹豫要不要挽留,最后是理智与怀恋。现在空气里传来的qíng绪是厌烦的,但仍然忍耐着这种厌烦。
但他没有对那个宋真真有反应。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出于爱的怜惜么?
不。
爱不过是自我满足而已。
楚松落沉默地看了他一眼,就擦过他的身旁要离开房间。
厌恶的qíng绪恶狠狠地刮着他的皮肤,想到他的qíng绪代表着嫌恶自己的作为,江怀信几乎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qíng绪。有违于理智的行动是他一向看不起的,但他此刻却忍不住言语尖锐:我倒不知道哥哥竟然喜欢音乐
楚松落停下了脚步,转身看他。
不过一点钱,到底都是买人,何必买那种需要等那么长时间的?江怀信挂着虚伪的微笑,讥诮地道:她还不如那些
!!
江怀信捂着火辣辣地烧着一般的侧脸,缓慢地眨了一下眼。
楚松落说:不要对你不了解的事qíng发言,我并不愿为此làng费时间。
不了解?
江怀信觉得可笑,多年来他对自己的心qíng和想法一无所知,仅仅出于一点愧疚就远远的把他当弟弟看?
既然如此,倒还不如最初就没有接触的好。
他并没有不可置信,只是寻找一些较为陌生的词来定义现在的qíng绪似乎费了一点时间。一厢qíng愿这个对自己的状态的评价让他又不得不再找一个词来定义现在的心qíng。
委屈?这似乎不太适合我。
江怀信重又直视回楚松落,哥哥gān嘛这么生气?难道是因为我说了实话吗。
等等!不要动手!
宋真真刚一路小跑回来取包,就发现这两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楚松落眼见面色冰冷,眼神里凝着怒气;而江怀信却眸子里水汽迷蒙,qáng作微笑,忍不住心底一惊,扑上去要拦下刚刚举起手的楚松落。
她一路跑回来的,这一扑又把全身的体重都压了上去。楚松落被她扑得没站住后退了几部,才抱着她后背抵到墙上了。
呃,好像听到他倒吸了一口气,没问题吧?
宋真真连忙跳出来他的怀里,又看了一看江怀信刚刚挨训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内疚毕竟听说江怀信在楚家本身就待遇不好,自己又害得他挨楚松落训
不管怎样先不能打架,宋真真回忆了一下安抚打架的小朋友的时候的经典句式,小心翼翼地劝说道:打架解决不了问题的啦,我们采取和平方式解决好不好?
宋真真看不出来,江怀信却对楚松落一清二楚。他自小经过严密训练,不可能因为宋真真这么扑一下就会疼到。黑色毛衣贴着腰身的线条,腹部左边仔细看能看出来浸湿的一块儿这绝对是受了伤。恐怕是深夜出去,受了伤回来,只是糙糙包扎了一下就来见宋真真了。
他要宋真真今天下午来,也并非毫无尊重,实在是他其实很忙,连睡眠时间都少得可怜。
就算这样也要见她吗?
楚松落的神色依旧冷淡而平静,江怀信再看了他一眼,仿佛忽然又想通了很多事qíng。
他不懂的话就告诉他吧。
他又挂起了江怀信应该有的笑容。
温柔的、自然的,甚至是有一点羞涩的。
宋小姐,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太过无礼。不用麻烦你跑来跑去了,就在这里也好。他一边走向楚松落一边轻声道,毕竟哥哥实在是对音乐太过一窍不通,还要麻烦你多多费心。
他离楚松落几乎是只有半步距离的时候,宋真真又觉得氛围不对,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个刚刚挨过打的傻孩子又凑这么近,小声絮叨道:和平方式和平方式
江怀信含笑回眸看了她一眼,我正要用和平方式解决呢。
宋真真正想吐槽我提醒的不是你啊朋友!却被江怀信接下来的行为搞得目瞪口呆
身材单薄瘦弱的少年一手放在靠墙那人的腰上,一手环着他的脖子使他低下头来,踮起脚送上了自己的吻。
宋真真立马就一把抱起自己放在地上的包跑出了门外!
她忽然完全原谅了之前对自己恶语相加的江怀信,还自己脑补出了一大堆这样那样的剧qíng。
哎呀,可怜的小弟弟,啧啧啧。
这边江怀信实际却是狠狠按了一下楚松落的伤口,才令他吃痛地低下头来。
江怀信过去常常觉得接吻实在恶心不过是唾液的jā换罢了,更仿佛互相吞噬,除了反感并没有别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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