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乐乐一锤定音。
五月底,高一高二依旧雷打不动的月考,葵花守着第一傲视群雄,王傲隽紧随其后,老刘的脸上笑出了jú花折子。
又是班会课,老刘宣布了一下高二会文理分科,让同学们做好准备并与家里商量好。并qáng调,他将继续担任一班的班主任,一班将是理科重点班。
散会之后不久,老刘把班级前十名的学生留下,做了半小时的工作,就一个意思:你们文理科都很不错,但是理科相对更好,不如就选理科,往后在一班跟着我gān活,保证你们拥有一中最qáng的师资力量,考个好大学一点儿都不用担心。
然后他第一个问葵花,葵花点头表示会抱一班的大腿。
老刘很满意,再看了几眼王傲隽,半天没说话,直接跳过去,问班级第三名的意向。
等老刘把事qíngjā待完了,十来个学生一起出办公室的门,王傲隽一个铁杆就爆笑出声。
他用不小的声音说:隽哥,老刘都拿你没办法了,直接跳过你去了!
有人起哄:隽哥肯定是跟着葵花跑啦,还问个啥!
老刘耳聪目明,当然听见了动静,办公室里有几个年轻的老师就笑起来,老刘脸都黑了。
王傲隽那臭小子,进办公室都一双眼睛黏着向葵花,有这么急切地宣布主权的吗!
最后一堂课,老刘在下课前十几分钟再次来宣布事qíng,本次月假有五天,因为一中是个大考点,学校要留给高三的学生使用。
葵花听着听着就趴到桌子上去了,王傲隽有所察觉,也支着额头打瞌睡。
故事十四
第135章 四季ūn(一)
破败老旧的昏暗小房间,堆积着油漆斑驳而又缺胳膊少腿的桌椅板凳,上面蒙着厚厚的灰尘,拇指肚大小的黑蜘蛛牵着丝晃来晃去。葵花此时被绑了手脚,嘴里还塞了块破布,房间门被锁得死死的,只有一个透气的小窗。
窗外却是风格迥异的景象。
莺莺燕燕,灯红酒绿,两层木质楼都灯火通明,有花花绿绿的影子在其中载歌载舞,脂粉气都飘散在空气里。
葵花适应了一下环境,隐约猜到天堂地狱共存的这个地方是个青楼。
正要解开绳子,忽然听得门外有走近的脚步声,葵花便缓下了动作。
门打开,进来的是个女人。
是个极美丽的女子。
明眸皓齿,肤若凝脂,女人款款而行,像个大户人家的主母,红裙微动,摇曳生姿。
气场很足,是个难缠的人物。
她的裙边在葵花面前停下,绣花鞋上的绒球隐约可见。
也没人吩咐,立即就有丫头轻手轻脚地送上圆木凳,女人从容地坐下来,极为规矩,像是宫里的嬷嬷侍女,一举一动都带着贵气。
葵花扫了一眼就低下头,半闭着眼睛,掩饰警惕与好奇。
那样的人,不应该是一个小姑娘敢直视的。
葵花如今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抬起头来。女人在她头顶说,声音沉稳好听,而她的话像是命令,让人不想抗拒。
葵花低着头,哆嗦了一下身子,小女孩害怕的时候,应该是这个表现。
她仍然没有抬起头。
嗯哼?女人似乎有些疑惑,她俯下身来,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冰凉得有些刺骨,她托起葵花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眼,笑了一笑。
风qíng万种,娇媚丛生。
葵花有些眼花,仿佛看到了少年王傲隽在眼前,水月镜花,分不清楚。葵花心里一凛,赶紧垂下眼皮,不与那古怪的女人对视。
呵呵,这小东西,有点儿意思。女人凉凉地一笑,手指优雅地退回去,拨了拨耳边的发丝,站起来,是个美人胚子,xng子也讨喜。若非我四季ūn里最爱的是钱,我还真舍不得你去坏了身子。
葵花眉头皱了皱,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点儿。
往后,你便是我的人了,就叫秋葵吧。看你也是个聪明人,再给你两天天时间,若不从我,就多吃点苦头,女人没有把葵花当做刚入这道门的小孩子,也没有安慰哄骗,而是很qáng硬地宣布,可不要làng费了我给你的好名字。
葵花默。
秋葵,植物界的伟哥,老少皆宜,果然符合现在的身份。
门又被关上,那侵略xng很qáng的女人在门口吩咐:把人给我看好了,若是那小东西想通了,就提过来见我。
有个粗糙的声音答了句:是。
不久,天色越黑,关押葵花的小房子也越来越昏暗。想必不会再有人来,葵花缩成一团躺在地上装睡,闭着眼接收剧qíng。
这是一个悲剧。
女主角ūn华原本是个官家小姐,天资聪颖,善良美丽,她在家中排行最小,上头又全是哥哥,所以从出生就深受父母宠爱,她本应该有幸福美满的一辈子。
可惜她的好日子像泡沫一样,在她八岁的那年破了。
朝里有个大官犯了事儿,株连九族,她爹是一个派系的,被殃及池鱼。
一家几十口人全都被杀害,就连刚满十岁的小哥,在免去了死刑后仍旧出了意外。
只剩下一个她。
即使逃脱了成为军的罪,却还是在她爹的政敌示意运作下,成了玉臂千人枕,朱唇万人尝的娼妇。
那之后,ūn华忘了她的姓氏,埋没了她的过往。
她一直呆在四季ūn,从一个烧火丫头到头牌,最后成了最年轻厉害的鸨母。
三十岁不到的年纪,能有如此成就,极为罕见,然而其中酸楚,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当然做不到,免不了有人帮忙。
帮助ūn华的人名为夏至,是她的青梅竹马,自小被ūn华他爹收养,以护卫的身份陪着她,从小到大,到她家中破败,都不离不弃,鞍前马后,无微不至。
护卫夏至,从心底里爱慕她。
就算ūn华已经坠落到了泥潭,被所有人看不起,她依旧是他心里的娇俏可人儿,是那个在ūn日含苞待放的花丛里扑蝴蝶,天真可爱像个仙子。
ūn华夏至,只要她愿意,她是可以和忠心的护卫举案齐眉一生的。
然而不管夏至怎么求她,要帮她赎身或者带她私奔,ūn华都是摇头。
就算她是他心中的白莲花,但她扎根在污泥之中,身子已经不清白,名声尽毁,又如何能与他双宿双飞。他不介意,可她担不起从良二字,受不了长舌妇与白眼。
更何况,她讨厌男人。
从她接第一个客人后,ūn华就对男人有了莫名的抗拒与厌恶,那种肮脏赤果的皮òjā易让她恶心。
男人都是禽sò,畜生不如。
同时,她最恨的,是掉入泥潭的自己。
曾经最美的时光与不堪入目的现在,如梦似幻,煎熬着她。
回不去的辉煌,离不开的如今。
直到ūn华碰到了一个女孩。
十一二岁,女孩是被她的秀才爹亲手卖到四季ūn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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