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张志峰声音都矮了大半截,“孟哥,他真和你有仇啊?”
他是混混,对这些打架拉仇恨最清楚了,怎么可能察觉不出当时的不对劲。实习生看他没开口,自己也清醒了两分,闭嘴了。
当天的奖金无人认领,平头哥有些意外,但最后还是在柜台上留了几百块钱。
张志峰没要。
他让实习生把那几百块钱收好,等那个平头再来时转交回去。
虽然什么都没泄露,但他实在放心不下,就把这件事报给了孟习。
“孟哥,如果是仇人的话,我看你这段时间还是低调点吧。”
张志峰小心翼翼地劝说,“咱们能忍就忍,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善茬,那股子狠劲,不是小混混有的,我看了都有点发怵。万一咱踢到铁板……”
孟习一字一字听过去,拳头攥紧又松开,沉着脸说:“倒也算不上什么铁板,就是一条疯狗罢了。”
张志峰呆了一下:“啊?”
“不是说打狗还要看主人么。”
他扯动嘴角,露出一个冷冰冰的笑容,“可惜疯狗没有这玩意,下次若是再见……直接打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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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晴和顾沉梅聊了一会儿,惦记着家里的孩子,早早地就走了。这顿饭吃完,赵玉兰也到了下班的时间,踩点来领儿子回去。
宋淮在厨房帮顾沉梅洗碗,赵氏兄妹们躲在玄关处聊天。
“你应该给他一些时间。”赵玉龙小声地说,“他从小自尊心就强,事事都要做到最好,突然生这个病已经是很大的打击了,还是顺其自然些,让他慢慢接受……”
赵玉兰闻言,忍不住说:“我看不出他有什么打击。”
“嘘。”赵玉龙压了压手,让她低声说话,“淮淮性格内向,我们还是慢慢来,他现在还小呢……”
“哥,他今年都17了,再过一年就是成年人,该对自己负责了。”赵玉兰很不赞同,“从他生病开始,我们都说要慢慢来,一步一步疏导开解。可是这都一年了,你觉得这怀柔政策有效果吗?”
“无论什么病,都不能讳疾忌医。”她嫌弃道,“亏你还是个局长,怎么这点道理都不懂?慈母出败儿,真是一点儿没错。”
赵玉龙噎了噎,彻底说不出话了。
他纠结了半天,又问:“那陈医生那边,有什么说法么?”
“陈医生说了,这不是什么癌症,有的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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