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除了外卖,其他什么都不吃。
不,就算是外卖也要备注少油少盐。
他的口味是很清淡的,偶然说这样一句,简直就像是往平静无波的湖里扔了个鱼雷。
孟习就是他炸出来的那条鱼。
“好、好……”孟习还没能完全回神,下意识地比了个数字,“两、两根?”
宋淮点点头,破天荒地说了一声好。
他们在超市外站了十几分钟,等人群渐渐散去。
夜风将烤肠的香味一阵阵地吹出来,孟习望着来来往往穿着蓝色校服的学生,回忆起宋淮说那句话的语气,恍然发现,那好像是想和解的神情。
可是他们之间没有吵架啊……
他是想和解什么呢?
·
孟习发现,宋淮好像回归了正常轨道。
运动会开始后,这人的态度就一直奇奇怪怪的,言语神色之间都有种他说不上的感觉,好像……好像想模糊掉他们之间的界限。
说是暧昧,不太像。
受伤了降龙十八掌,考试道谢还要讽刺教小狗都该会了,谁家暧昧对象是这样啊……正常人的追求都是嘘寒问暖送花递水的好吗?
要说讨厌他,那更不是了。
孟习自己也搞不清楚,模模糊糊地过了几天,宋淮忽然就像是摆在墙上停了好一阵的挂钟、突然有天起来,发现又在滴滴哒哒地转了。
又变成了那个偶尔懒懒散散、大多数情况下不爱搭理人的高冷学神。
孟习觉得很是奇怪,偷偷摸摸地观察了一段时间后,认为当时在田径场上他们俩是真的碰到了,所以对宋淮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不过学神是什么人,意志坚定如磐石的好吗?且人家脑子里完全没有谈恋爱这种概念,说不定以后就是要抱着仪器过一辈子的孤独科学家。
说不定人家靠着坚定的意志和超凡的智商,自个儿把自个儿扭回去了?
虽然有点离谱,但是各方面表现都还挺符合这个情况……
孟习决定再继续观察一段时间,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也装不成真。
此时,等到周末时,宋淮和班主任请了半天假,去了一趟陈医生的诊所。
“镇静药?”陈医生皱了皱眉,“宋淮,很多镇静药都属于精神类药品,是药三分毒,我不能给你乱开这个。”
“我知道。我也没想让你开多少,我只是……”
宋淮揉了揉太阳穴,斟酌措辞,“这一周我的睡眠质量很差,我需要药物助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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