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宋淮是例外。
照这个进度下去,争取高二一年打好基础,总分稳定在370+,高三再推一波考前冲刺,重难点巩固复习两三轮,清北的分数线应该就能稳定了。
虽然复旦分数线较低,S市距离临安市也不远,但是如果要论学术氛围和继续深造,还是清北两座学府更有优势。再者,小叔叔也在清华,如果孟习能考上,专业之间也能照顾……
宋淮蹲下身,给孟习整理球鞋松开的鞋带,理着理着忽然顿住了。
是什么时候来着,他给孟习定的大学目标,竟然变成了他自己的私人愿望。
门外传来隐隐的说话声,宋淮把球鞋推到床边,刚拆开床尾叠着的被子,忽然响起两道笃笃的敲门声,紧接着门把手扭动两下,嘎吱一声,从走道里投下了一道浅浅的阴影。
一个穿着白大褂、略有些气质的中年男人推开了病房门,看见孟习侧身躺在病床上像是睡着的模样,脸色一变,快步走上前推了他两下,低声喊:“小芽?”
他力气不小,孟习被推地唔了两声。
宋淮皱了皱眉,然而没等他开口,孟习已经迷迷瞪瞪地睁开了眼,一脸意外和迷惑,“咦?周伯伯你怎么来了?我睡了多久?”
“两三分钟左右。”
周桓顿了顿,看向宋淮,这小子脸色不变,淡淡地说:“我洗完澡出来,你手机屏幕还亮着。”
虽然是朝着孟习,但这两句话是和谁解释,不言而喻。
“哦对,”孟习不知情况,一脸恍然大悟,“我手机设置的五分钟自动锁屏来着。”
看到他醒过来,周桓紧绷的脸终于放松了下来,他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揉了揉孟习的头发,教训道:“我找你半天都没找到人……你是来看病人的还是来享福的?怎么还睡人家床上了。”
说着,他朝宋淮笑道,“我是孟习的伯伯,你就是他的那位小宋同桌吧?”
周桓笑容和蔼,对刚才破门闯进来的事情一字不提。
宋淮点点头,不冷不热地打招呼,“周院长。”
周桓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衣服上的铭牌还没摘,名字和职称写得清清楚楚,直接在这小子面前透了个底。
孟习浑然不知,还大大咧咧地说:“周伯伯,宋淮的过敏怎么还没消下去呢?他这个病很严重吗?要在这里住多久啊?”
小孩就跟十万个为什么似的,周桓听得十分头疼,拍着他的脑袋安抚,“行了行了,这些自然有主治医生去操心,什么时候出院也不是我说了算,也得看他的恢复情况。好了好了,你要没什么事的话赶紧和我出去,我给你单独开间房,省得打扰人家休息。”
孟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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