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桥低头看手里的狗绳儿,冷冷地点头:“你去吧。”
阮湖一走,一人一狗大眼对小眼,胖达刚想呲牙,沈孟桥就面无表情从裤兜里掏饼干往它嘴里塞饼干,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准备好用来贿赂的,塞了一个又一个,胖达顿时乐不思蜀地吧唧一顿大嚼,听见头顶上传来沈孟桥冷淡的声音:“天天就知道吃,赖在他旁边不动,你好胖。”
胖达:“?”
搁这跟谁说话呢?
“走,”沈孟桥轻轻拽拽绳子:“去锻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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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湖回来的时候,远远地看见公园正中的小广场上围了一圈小孩儿,咋咋呼呼的尖叫声几乎快冲破云霄了,他在旁边转了一圈,没找着胖达,也没找着沈总,顿时呆了一下,往那个小包围圈走去。
广场上有出租平衡车,跟自家买的不太一样,方向不大好控制,一般只有技术已经炉火纯青的老头老太太蹬在上头溜达,但此刻阮湖一走近包围圈,立马愣在了当场——
小广场中心,一只牵着粉色狗绳的瘸腿金毛正在风一般奔跑着,暂时看管他的主人沈孟桥手里紧紧拽着那根绳子,面色冷肃地站在小平衡车上,在并不宽阔的空地上左摇右摆,如同闲云野鹤一般,行云流水,气定神闲,就差扛着金毛来个平衡车S漂移了。
他远远地也看见阮湖,一人一狗眼睛同时一亮,沈孟桥一个旋转加速,稳稳停在了阮湖面前,赢得小孩子们一片捧场尖叫:“叔叔好厉害!!”
沈孟桥低头看着阮湖,轻轻扯了扯嘴角。
阮湖:“……”
他是怎么从这张脸上看出微微得意的神情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胖达对着他呼哧呼哧咧大舌头,显然玩得很开心,还用湿润的鼻子拱了拱沈孟桥垂放在一边的手,在阮湖离开的一个小时中,一人一狗仿若就冰释前嫌,亲亲密密地勾搭在了一起。
阮湖呐呐道:“谢谢沈总……”
沈孟桥仍站在平衡车上屹立不动,宛如磐石,冷淡道:“没事。”
他心想,幸好阮湖没有那么早回来,要是看见自己和狗赛跑而且还没跑得过这一尴尬事实,那他在阮湖心中英明威武的形象岂不是就要崩塌了?
沈孟桥看向阮湖,阮湖仍用湿漉漉的仰慕神情看着他,他心中一跳,差点把屁股翘到天上去。
阮湖:“……沈总,你还不下来吗?”
沈孟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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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出了年,随之而来的就是情人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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