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湖的嘴唇软软的,仍在随着呼吸不断起伏,沈孟桥用力地闭着眼睛,什么蝉鸣什么蛙叫全听不到了,只感觉脑海里在放180响的大烟花,噼里啪啦噼里啪啦轰轰作响,脸上热烫的要命;但阮湖还不放过他,不知道是不是被压的有些不舒服,阻碍了呼吸,他昏昏沉沉中舔了舔沈孟桥泛着凉意的嘴唇,嘟囔了些什么。
沈孟桥顿时像屁股上装了导弹似的弹开了。
他瘫着坐在一旁凉凉的地板上,那张冷冷的脸涨得通红,仿佛神思不属一般,过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捏紧了拳头。
糟了。
叽叽硬-了。
“……”
他呆坐了半天,下定了什么决心,于是又圆润地滚到了自己的榻榻米上,伸长手臂把灯给关了,顿时室内一阵静谧,沈孟桥平躺着直视屋顶,开始十分严肃且面无表情地为爱发电。
手好酸哦。
沈孟桥一边发电,一边漫无目的不着边际地乱想,然后猛地翻身起来,给自己的手机设了一个清晨七点的闹钟,然后再缓缓平躺下去,继续运动发电。
他是这么想的,趁第二天阮湖还没有醒的话,可以再亲亲一下——亲亲脸蛋就好了。
-
第二日清晨。
也不知道温泉的主人在外面养鸡是个什么爱好,总之沈孟桥不是被自己的闹钟吵醒的,是被窗外引吭高歌的鸡给叫醒的。
他第一反应是转头看看阮湖,阮湖还在睡觉,半夜里踢了被子,浴衣也乱了,露出白皙深刻的锁骨。
沈孟桥差点兜不住自己口水。
……算了,一不做,二不休,昨晚都已经偷亲亲了,今天早上再亲亲一下应该也没有什么。沈孟桥这么想着,又冷着张脸十分熟练地撅着屁股过去了,扒拉在阮湖被子旁边,静静欣赏了三分钟。
清晨的日光照射进来,洒在阮湖的脸颊上,就连上面细小的绒毛都一清二楚,沈孟桥发现他的鼻尖上有一个浅浅的小痣,不凑近看都看不出来。
这一次,沈孟桥没有内心挣扎那么久,他咕噜噜爬过去,小心翼翼捧着阮湖的脸蛋,打算啵一口就走,于是闭着眼,沉沉低下头——
“……沈总?”阮湖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有些变了調:“你……”
沈孟桥:“!!!”
他僵硬地往下一看,阮湖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正瞳孔地震般瞧他近在咫尺的脸庞,恍惚道:“这……”
在这电光火石的瞬间,沈孟桥做出了自己此刻最好的选择,他立马一个猛地紧急偏头,非常用力且做作地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然后搓搓鼻子,再猛一回头,严肃地对阮湖说:
“我现在打算叫你起床。”
阮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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