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消停了几天,就又不行了。
他开始阴阳怪气地埋怨她,说她给不了他想要的东西,她问他是什么,他却又含糊其次,不肯明说。
他总是有意无意地打击她,讥讽她。他总是嫌她这不够好,那不够好,一点儿小事都会成为他大发脾气的理由。
日复一日的精神施压与折磨中,肖燕逐渐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甚至开始在网上,搜索处女膜修复手术的费用。
阿泽又开始夜不归宿了,大把大把地从她那拿钱,一句话说不对就对她拳打脚踢。她无力再劝阻,有时候甚至觉得,这一切可能都是她的报应。她没能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留给他,又凭什么对他百般苛求呢?
她开始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对着他们旅行时拍下的合影流泪到天亮;她开始干着干着活就停下来,内心一片空虚的死寂,压抑到难以喘息;她开始长白头发,一根又一根,她才20出头,就几乎已经对那漫长的剩余人生没有任何期待了……
……
眼前的男人瞪着血红的双眼,怒不可遏:“你去,你现在就去,把他给我叫起来,让他滚,现在就去!”
肖燕拉着他的衣角哀求,“阿泽,算我求你,算我求你好不好?这孩子十五岁就没了父母,外面这么大的雨,我赶他出去了他还能去哪儿,阿泽,我求求你……”
“他就是死全家又跟老子有什么关系!”男人大吼,“肖燕,我他妈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让不让他滚?!”
“明、明天…”肖燕的眼泪止不住地流,“等明天雨停了,我就出去给那孩子找住的地方行不……”
她说到一半的话被男人粗暴地打断,男人大手扯住她的头发,狠狠用力,将她从床上硬生生拽到地上,暴跳如雷,眼瞅着雨点般的拳头就要落下:“你他妈还想给他租房子?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这贱女人,看来不打你是真不知道自己是谁的人了!”
黑洞洞的拳头在视线中落下,肖燕吓得捂住眼睛,失声尖叫。
令她意外的是,预料之中的疼痛折磨却迟迟没有到来,她迟疑地移开双手,看到了男人一张涨紫了的脸。
肖辞不知是什么时候推门进来的,他攥住男人的手腕,用力,一点一点将男人的胳膊扭到身后,狠狠别住。男人瞪大双眼,又羞又怒,吃痛想要挣扎,却硬生生被眼前这个看起来甚至奶气都尚未褪尽的男孩挟制到半点儿动弹不得。
而男孩只是用了一只手,脸上甚至平静到没有波澜。
缓缓抬眸,纤长睫毛之下,一双眼睛刀子般冷到渗人,直剜人心。
“小辞…”倒在地上的肖燕长发凌乱,瞳仁轻颤。
肖辞松开男人,力气之大,硬生生让男人倒退几步,险些绊倒在床上,颇为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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