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手机屏幕亮了一下,肖辞触电一般从床上弹起来看。
朝:【我就在你家楼下,你打开窗户,我现场滚给你看。】
肖辞触电般整个人都兴奋了,他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穿到一半,动作慢了下来。
自己在干嘛??!
他从来没跟任何人提过他的住址,连欢儿都不知道,那个花花肠子的笨蛋又怎么可能“在他家楼下”???
这种一看就是在瞎扯淡的话,他居然也信?
等他反应过来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推开正对着床头的窗户了。
肖辞:“……”
他跪在床上,身子探出窗外,双手扒着窗台向下看。
月明星稀,寒凉的夜风钻进他衣领,冻得他打了个哆嗦。猫头鹰的叫声不知从哪里传来,楼下除了那个破旧的菜市场之外,别说人了,连根毛都没有。
肖辞一瞬间又丧又恼,开这种玩笑有意思吗?他手指飞快地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扔掉手机,枕头捂着脑袋强迫自己睡下。
辞:【有病!】
房门之外,漫长的走廊寂静无声,廊顶的灯接触不良,一闪一闪,照得僵立在门前的那道颀长身影时而光明,时而隐匿于黑暗。
看着少年发来的消息,江朝眉眼间藏也藏不住的笑意逐渐黯淡了下去,他叩门的指节顿住,给少年发了最后的消息,在露天长廊上点起了一根烟,云雾缭绕之中,火星明灭,他转身离去。
朝:【晚安】
朝:【明天见。】
2第二天,肖辞到学校时,看见江朝翘着二郎腿,霸霸道道地坐在自己成欢的位子上,鼻梁上架着一副薄框圆眼镜,捧着那本牛津英汉词典在看。
啧,倒真像个斯文败类的文化人儿。
而他那小同桌,成欢,则可怜兮兮地站在过道上,苦着脸晃晃江朝的胳膊,又被江朝腾出只手来,赶苍蝇一样随意轰走,整个人敢怒不敢言。
班里的同学们看热闹不嫌事大,全在嗑瓜子唠嗑,唠得有滋有味。
肖辞把书包往自己桌子上一摔,“干啥呢?欺负少年儿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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