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脚步停住了,正犹豫要不要离开时,突然被许流舒叫住。
“去哪啊?”
许流舒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小棋给他倒水的时候有些害怕,时不时的朝苏木看去。
“这店是纪牧云给你的吗?”
许流舒眼神不屑的打量着整间屋子,嗤笑道:“就这穷酸的装修,他也好意思拿出手。”
苏木垂着眸子轻声说:“这与你无关,请你离开。”
“呵呵,你现在真是长本事了。”许流舒一把推开小棋递过来的水杯,径直走到苏木面前,咬牙道:“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给你买更豪华更大的店面,为何你非要跟这姓纪的混在一起?”
纵使苏木嘴上说着和许流舒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但抬头望着对方具有压迫感的眸子,还是心生畏惧。
“纪先生是我的恩人,要不是他救了我,我可能早就被你扔在雪地里冻死了。”
苏木闭上眼睛,回忆起那个冰天雪地的黑夜,就心有余悸。
“我什么时候把你扔在雪地里了?上次是阿玄说,你自己想先回家!”
许流舒心中的怒火在胸口倒腾,但他意识到此时再提阿玄已经没有意思,于是压低声音道:“纪牧云不是什么好人,你真当他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了?”
苏木坚定道:“纪先生对我好不好,我心里有数,不用别人告诉我。”
“行!”许流舒的眉毛怒气冲冲的向上挑着,冷笑着:“看来这段时间你和姓纪的处的不错,胳膊肘已经开始往他那里拐了。”
苏木向后退了一步,说:“我现在过的很好,还请你不要再打扰我。”
听苏木说完这句话,许流舒真的生气了。
他双手握紧成了拳头,脖子上的筋微微凸起,从嘴里逸出一声冷笑:“怎么,他碰过你了吗?”
“你别胡说。”苏木倏然间瞪圆了眼睛,紧张的说:“我和纪先生不是那种关系,请你别乱说。”
“你激动什么?”许流舒往前迈了一步,抓住苏木的手腕道:“你和纪牧云不是那种关系,那你和我是那种关系喽?”
那种撕心裂肺的回忆再度充斥着苏木的脑海,他的胸腔剧烈的起伏着,声音也带着哭腔,“请你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你不想听?那我就偏要说给你听!”许流舒此时已经是口不择言,完全没有理智。
“从一千年前我救了你,你便是我的人!这份恩情你永远也还不完!怎么?你现在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离开跟别的野男人双宿双 飞?你休想!”
“纪牧云知道你不只是我的灵宠吗?他知道你还被我——”
“你不要再说了!”苏木连忙捂住耳朵打断许流舒的话。他蹲在地上,声线也有些不稳,看起来非常无助。
“求求你不要再说了…”
苏木呆愣的看着前方,颤抖着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久,他才深深地埋下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轻轻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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