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吗?他想。
算来这两段婚姻都是并非出自纯粹的本心。韩之白不过是为了责任,而时燕又当真爱他?
世上千千万万的人中,有些人相爱,有些人相敬。也不必苛求爱情,于他而言他如今大概是最好的结局。
于是他笑着点了点头:“嗯。”
周一,早上八点半。
韩之白前脚下了车人还没踏进门耳边便听到呼啦呼啦的风声。他微驻步余光扫过瞥见那一道银光飘过右道,跑车“哔咔”骤然刹住轮胎险险撞上石阶,总算停在民政局门口。
“呦,韩总?”车上下来那人依旧风骚的肆意,就是一张脸不怎么好看的有些咬牙切齿。
季疏拉来长腿几步到他眼前眸光微烁:“真巧。你也是来找人的?”
韩之白却没有理他。
“砰”!一声,他顺手将车门摔上。
早上民政厅这时候人还不多,里头略有些冷清,一进去里面也不过三五对相协的伴侣匆匆路过。
韩之白进了门扫过屋内也未迟疑径自直往右拐去,“韩总倒是熟门熟路。”季疏闲闲跟在后头冷笑。
韩之白冷梆梆看他一眼浑身冷气全开,像是忍着什么。“我说你还是收起这副脸色,”他依旧笑的灿灿只不过眉目雾色戾气挤压:“一会儿我宰了他可别哭。韩三少?”谁都知道动了狗的骨头,那会咬人的。
韩之白转过身一张脸面无表情吐字:“你敢。”
“呵。”季疏嗤笑一声把“敢”写在了脸上。他自己在心底盘算着如何折腾那对奸夫淫夫。
两个僵持几秒,这时候恰恰结婚那厅前门口那位清扫的大爷路过。
老人家也还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两个男人,年纪大了人就爱凑热闹,他扶着扫帚挡住视线张嘴便问道:“小伙子你们来做啥子?结婚去里头。”
这两人一个眉目精致修俊,一个漂亮妖气的不可思议,俱是贵气。老可要说是来结婚的,看这脸色也不大像啊,说是冤家到像。
季疏眉梢紧结冷声吐字:“捉奸!”
他今日未带人过来捉人已是好脾气,而且他说话时自觉已经很有涵养,却曾想却将老人唬的一跳直摇头念念:“哎呀!年轻人冲得很这脾气莫得好果子。”
你才没有果子!季疏骂过转眼大力推开那扇门……
他瞬时倒吸一口气磨牙厉声喝道:“时燕!”那可不就是他们?
韩之白听着这声脚步停住,竟有些迟疑。他蜷气指节转过眼一眼望去,半月未见那个人正安安静静坐在工作案前伏低头看着什么,他瞳孔骤缩疾步前过去拉住那人:“你跟我走!”
顾与修抬头见是他微微一怔垂下眼:“不。”
“为什么?!”韩之白声音卡了卡说话时暗哑的不可思议:“为什么要……”
时燕被他忽视一旁已经不耐。他掀起眼皮凉飕飕补刀子:“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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