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与修想着这两天他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便应到:“昨天没睡好。”
“要不你也抽个血验一验?”这医生有些得意洋洋的卖弄:“老祖宗的,洋人的东西我都会一点。”
他忙摇摇头:“不用…没关系。”
那位医生听了便语气一副沉重:“现在的年轻人不当心身体啊。”
顾与修听着只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并没多说什么。半个小时后,他把医生送到停车场回头刚到电梯口,忽然看就见那里停着一辆新车,一个年轻的男人站在门口向他张望。
那个男人生的十分好看,桃花眸薄唇,看着有些风流。
这人他认得。
顾先生抿着唇刚要转身,沈知砚在背后唤道,“顾先生,实在抱歉,方便打扰您几分钟吗?有些事情想跟您商量。”
他不得不转过身,客客气气道:“您好。”
“我是沈知砚。”沈知砚很自然的笑了笑,伸出手:“顾先生还记得我吗?我是…韩之白的哥哥。”
“您好,沈先生。”他伸手握了握。
沈知砚神色有些为难,他斟酌着商量道:“顾先生,我今天冒昧来找你,确实是因为小白他现在情况有些不大好。”
顾与修一言不发听着。
沈知砚慢慢的告诉他:“小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出来,昨天挨了老爷子一顿打,伤的……很重。”
顾与修听了沉默着什么都没说,他抿着唇慢慢收紧了掌心。沈知砚有意放缓语气说出的最后那几个字,让他心上残破掩盖的洞,重新被撕开血肉,难堪的一败涂地。
“我们谁也劝不了他,再这样放任他自生自灭就怕要闹出认命了。顾先生,我希望你能去看看他吗?”沈知砚恳求的望着他。
这时候顾与修终于抬起头,却淡雾般一笑字字锋利道:“您希望我去见他,以后呢?他是否就一次百次的这样下去?换句话说如果我今天不去,以后他就要一直让自己这样颓废下去?”
顾与修深吸一口气,“我希望您明白,我不会是他的药。如果韩先生因为这件事他这样自弃,那么他也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个人。”
他不能去见韩之白,他怕自己再见到那个人一次就会心软。索性,就掐断所有的希望。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顾与修想着,他逼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告诉沈知砚:“我现在有家庭,什么事情都该有所顾忌着些。这件事我不会答应,请您回去吧。”
沈知砚闻言有些诧异,沉默着看了他大半刻,忽然道:“我有一件事没来得及告诉你。”
“什么?”
水开了。
时燕在厨房拎着把锋利的小刀切鸡肉,“九哥……”陈叔进来时的脸色看他有些不大对:“有人找你。”
他低着头破开鸡胸腔的骨头,看都没看:“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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