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414。
这几年江城的环境规划好,日暮时这满城春絮飘飘荡荡,当余辉落入医院这栋大楼,那是一片灿灿温暖的金色。
他到的这时候手术室内忙成一团,医院里几个专家已经紧急成立小组,在冰冷的白光下,这气氛却不太好。
韩之白被挡在手术室外头,只能看着那块玻璃问:“怎么回事?”
“三少?”那位吴医生望着他神色十分严肃:“我们十分钟前突然发现病人出现呼吸衰竭的情况,而且他的心律血压值数…”
“吴主任!”手术室门骤然推开,护士急匆匆出来,“病人心脏搏停。”
“马上准备急救。”
韩之白便眼睁睁看着那扇门又“砰”合上。
没人比他更清楚这种情况有多糟糕,就像是即将被判死刑的边缘。
他一动不动的僵硬站在门口,等着,也数不清过了多久。急救室的灯光一直没暗下去,只是他看见呼吸机那一道慢慢趋于横向直线的显示图,豁然睁大眼睛。
他垂下的手攥紧。
手术室门外,隐约是痛苦的呜咽。
天灰了,又是天亮…
今年夏天的时候,言诺整个暑假有一半时间放养在沈知砚家里。今天一早韩之白就把儿子跟狗一起打包送了过来。
前几天老爷子给言诺弄了条才几个月大的纯血哈士奇,小朋友喜欢的不成。可这小狗崽正时精力无限的时候,没事就趴着前肢整个屋子滑来滑去。
眼下沈导看着两个小朋友学着它毛毛虫满地爬,那张格外漂亮的脸咬牙切齿异常的扭曲。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罪魁祸首:“什么时候把你家这臭小子接走?”
韩之白一心一意喝茶,似乎没听见。
沈知砚转过脸看看狗,那双碧绿的傻狗眼傻不愣登盯着自己。
“汪呜。”
自家女儿跟侄子同样有样学样,吐舌头无辜看着他。
他的公主…
沈知砚抚目不忍直视。过了会儿,他想起什么,又看着韩之白道:“对了,周一家宴…”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到这事情韩之白一个字没说起身推门出去,恍若未闻。正巧宋遇抱着洗干净的枇杷推门进来,见他这模样有些不明白,问沈知砚:“他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
沈知砚挑了个肥润沁黄的枇杷细细剥掉皮递过,才道:“十天前舅母那边交好的老首长上门来给自己的孙女做媒,舅母不好意思推脱就答应了两个人见一面。”
这到像是韩夫人会做的事情。宋遇猜到了结果,眼睛顺然亮起往他身旁一挤坐下去:“然后呢?”
沈知砚摇摇头:“你不知道,小白那张脸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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